一周時間過去了, 在秦語觀察包容跟鄭凱的時候徐烎也坐不住了。
32億!
徐航居然不急?
甚至連一點舉動都沒有, 仿佛壓根不記得這件事了。徐盛老奸巨猾,一直派人盯著晟峰,免得他們在暗地裡搞什麼陰謀,隻有徐烎知道那家公司其實是徐航的, 一想到弟弟有可能因為什麼原因放棄討要, 就日夜難安煩躁不已。
思考了很久很久, 徐烎“偶遇”了徐航,兩位出色的男人帶著最信任的保鏢一同站在電梯裡,看著數字跳躍,徐烎淡淡的道:“沒想到你這麼能忍。”
“明人眼前不說暗話, 百分之十的股份。”
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徐烎轉頭看向徐航冷漠的臉, 仿佛不認識他一樣:“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不是誰先開口誰輸的道理。”
“落在秦語名下,沒得商量。”
徐烎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叮的一聲電梯往兩側滑開, 露出燈火輝煌的大廳,每個人都拿著酒杯, 每個人都麵帶善意, 仿佛久彆重逢的朋友般交談,歡笑,宛如和平盛世。兩兄弟邁出腳的那一刻,徐烎淡然的道:“做夢。”
“買總裁的位置足以, ”徐航留下輕飄飄一句話,帶著吳華等人離開。
正在聊天的各路商人紛紛走上前打招呼,徐航遊刃有餘的跟權貴寒暄,慢慢來到最中心。今兒是七大家族文家老頭子的八十大壽,徐航訂的是文家老五的材料,身為合作關係理應過來。本想帶秦語露露麵,奈何徐子晟下午玩完水發燒了,秦語不放心,就留在家裡照顧寶寶了。
文家老頭子年輕時吃過苦,不像其他兄弟那麼和藹,看起來陰沉沉的。他低著頭,喝著最普通的茶,香木桌上擺滿了一杯杯的涼茶,都是給客人喝的,每個到他麵前的人淺嘗幾口便會放下,給了老爺子麵子又沒失禮。
徐航坐下後和彆人一樣與老頭子說話,不動聲色的喝光杯子裡的茶,涼颼颼的,苦到胃裡,幸好秦語沒過來,不然肯定要心疼了。
“他們都不喜歡你為什麼全喝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杯子。”
跟咖啡店的咖啡杯差不多大,所以徐航才會劍走偏鋒,淡淡的道:“口渴了。”
“不覺得苦嗎?”
“怎麼會?最近我一直在陪愛人喝中藥,那才叫苦呢。”
嗬嗬一笑,老爺子來興趣兒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能吃苦,你不錯啊,還陪著愛人一起喝。”
“他比我小十來歲,討厭吃藥。”
老人家年輕時失去了愛人,那個年代沒有手機,錄像機是稀奇玩意兒,所以,沒有留下任何記錄,先夫人是怎麼去世的誰也不知道,徐航也不知道。隻能說誤打誤撞,全都對上了。老人家的妻子小他十二歲,重病在身不肯吃藥,於是他費了很多心思,甚至自己嘗藥配藥,練就了一身醫術。
陰沉的目光裡終於出現了點彆的光芒,順著徐航的話題聊下去:“你夫人沒來?”
“嗯,孩子病了,”徐航把手機遞過去,亮出了一張愛人的照片:“他叫秦語,高中畢業後和我結婚了,現在在A大念書……”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徐航知道若是秦語入了老人家的眼,那他以後做生意自然會順風順水,不會再有人敢去服裝店鬨事了,記者也不敢亂寫。
“男孩子?”
“很可愛,還會做衣服,”徐航往後靠去,把老人家的視線吸到身上才自豪的道:“反正我很喜歡。”
“嗯,沉穩不失活力,奢華卻不張揚,這套黑色的西裝確實不錯。”
老人不愛穿西裝,更不喜歡花俏的東西,這是人儘皆知的事。徐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仿佛不知道人家的喜惡一樣,恰恰給老人家留下了好印象。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文家家主把不成器的小兒子喚到身邊:“徐航這人如何?”
鐵青著一張俊臉,文仁很想說徐航壞話,但晚宴上的情況他都遠遠瞧見了,怎麼辦?要誇徐航他實在不甘心。
兒子臉色變來變去,老人明白了:“回去看書吧。”
“又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