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口氣, 包容屁顛屁顛的跟著鄭凱回家,到了屋子裡立刻撲上去, 一點都沒留手, 鄭凱也知道會這樣,所以見招拆招,實在扛不住了才開始反擊。劈裡啪啦壞了不少東西,都是鄭凱細心的一樣樣買回來的。
包容瞧著心疼極了,一晃神,被鄭凱找到機會撂倒在沙發上,緊緊的扣住肩膀:“抓到了。”
“去你的。”
“還不投降嗎?”
“滾!”
眼底的光芒閃了閃, 鄭凱開始乾活了,一件件除去包容的阻礙, 既然他不肯聽心裡話那就用行動證明愛意吧。包容傻傻的愣了愣, 察覺男人要乾什麼,又開始掙紮起來大喊大叫,奈何鄭凱鐵了心辦他, 怎麼都逃不掉。
熟悉的感覺來了,包容既害怕又期待, 身體瑟瑟發抖呼吸全亂了。
鄭凱能帶給包容快樂, 也能帶來恐懼……複雜的感觀糅合在一起, 分不清對錯,分不清方向,宛如迷失在濃霧裡的白兔,轉來轉去可憐不已。包容為了父母要跟鄭凱分開, 反正時間不久,感情不深,調到國外一年便可以忘記鄭凱,忘記這個家裡發生的所有畫麵。
可他每次與大少獨處……嘴巴像粘了雙麵膠,想好的理由根本無法說出口。
“還有工夫想彆的事,看來,是我不夠賣力了!”
聲音響在耳邊,嚇得包容立刻收收心,死死抓著沙發上的軟墊不敢瞎尋思了。鄭凱沒大少溫柔,自己更沒有秦少的細皮嫩肉,粗漢子一枚,不求愛人溫柔體貼,隻希望他能多安撫安撫,多親吻親吻,可今天鄭凱鐵了心不接觸,真是急死人了。
“容,喊我的名字吧?”
鄭凱淡淡的哀求,包容卻來了脾氣,冷冷一哼不願意搭理。節奏忽然變重了,包容悶呼幾聲,回頭看去時瞪了男人一眼:“活膩味了?”
“現在還敢嘴硬?”
他們倆打了一夜,床單扯爛了,門壞了、茶幾碎了、茶壺茶杯的屍體布滿了整個客廳……包容隻是腰酸背疼腿抽筋而已,鄭凱就可憐多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無法見人。其實鄭凱挺溫柔的,隻是包容被彆的事乾擾了才沒留意到。
……
考完試的秦語笑嗬嗬嗬的回到家,迎頭碰到腫成豬頭的鄭凱,頓時嘴角抽成詭異的弧度,忍都忍不住:“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打架了。”
“還沒和好嗎?要不先緩一緩,你這樣逼著他太急了。”
秦少年輕,他有很多年可以等待,可鄭凱三十多歲的人了真等不起:“少爺,我很想和他結婚,像您與大少一樣鶼鰈情深、蜜裡調油的過小日子。奈何,他的顧慮總是那麼多,擺平了一樣又馬上出現另一樣,我,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疲憊,為了和睦,遷就已經成了習慣,連他的臭毛病都去試著喜歡。”
“那他呢?有沒有為你們的愛情努力?”秦語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著鄭凱。
孫阿姨送上一杯薑茶,笑盈盈的拿著秦語的外套走了,沾了黑灰,她要送去乾洗。鄭凱坐在沙發對麵,喋喋不休的道:“有,而且改變很多,甚至願意做不喜歡的家務,試著做飯給我吃,”當鄭凱第一次喝到包容煮的湯時感動的紅了眼睛,差點飆淚。
“說明人家心裡有你。彆再擔憂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才交往多久慢慢磨合磨合會好的,”這話聽著似乎很簡單,卻是秦語的經驗之談。他與徐航比他們倆的問題嚴重多了,那是原主活生生的一條命。
在這種情況能在一起,天大的緣分不過如此了吧?
記起往事種種,秦語的嘴角掛著笑意,那時候隻想著如何逃避徐航,如何推開他,甚至死死看守大床玩儘了辦法。現在怎麼樣?若是徐航沒睡在床上,他該拿刀吵架了。多像歡喜冤家,想起來全是甜蜜的記憶,回味無窮呢。
低著頭的鄭凱思考了許久,當秦語的薑茶見底了,他才轉頭道:“謝謝秦少,耽誤您這麼久真的很抱歉。”
“沒什麼,我隻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放下杯子,想上樓的秦語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很久沒看見尹明了,他怎麼了?”
看來,吳華沒向秦少彙報,這不像他的作風。鄭凱淡定的道:“少爺,尹明是吳華送走的,我歸張齊管理,所以他的事不太清楚。”
原來是這樣,秦語起身上樓了。當天晚上八點多,徐航帶著一群保鏢頂著風雪回來了。得知徐子晟吃飯了而秦語一直在等他,顧不得脫下外套,徐航快步跑上樓去。
一群不明所以的保鏢:“……”
吳華眨眨眼,大少走得太急沒拿蛋糕,立刻抱起跟上,不放過任何獻殷勤的機會。在寫的秦語差點被徐航抓包,驚得心臟都不會跳了,邊關電腦邊揚起嘴角:“老公你回來了?孫阿姨準備一桌子好菜哎哎哎……”幸好手快搞定了電腦,不然徐航猛地將人抱起百分百會露餡的。
“下次不許這樣了。”
“因為等你吃飯嗎?”摟住男人的脖子,秦語斜眼看去時不悅的皺起眉,用手指擦去男人睫毛上的水珠子:“快換衣服吧,我好餓哦!”
難得的,秦語撒嬌了。徐航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拿作息不規律的寶貝沒辦法,隻能在肉多的地方拍了一巴掌:“下次再這樣我不問了,直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