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國外玩了十天,秦語、徐航、徐子晟購買的東西加起來,再乘以十才趕上一個徐子瑩的消費能力。
不愧是嬌養的姑娘!
東西提前一步送回國了,四人手拉手走出機場,秦語在人群裡看到了熟悉的側臉,鐘易?怎麼可能?再想仔細辨認時對方已經消失了。
“怎麼了?”
“沒什麼,”秦語又瞅了一眼,覺得那人身材厚實,應該……不是高高瘦瘦的鐘易。
鐘家的情形很複雜,不停的你害我、我害你,幸好定海神針般的家主還算硬朗,將損失困在家族之內,不然,不用彆人出手,鐘家自己就瓦解了。幾人坐進加長車,徐航忽然拉住了秦語的手:“又怎麼了?”
再敷衍就外道了,秦語頭一歪,靠在老公身上鬆鬆腰:“想起鐘易了。”
徐航:“……”
剛上大學時認識的人,已經老黃曆了,秦語居然還記得那個男孩?也對,愛人一向善良溫柔,就看他對待朱群群等朋友的態度就知道了,隻要友情,不求回報。對麵坐著兩個直勾勾望過來的崽兒,徐航要是敢把秦語抱到腿上,一頓家暴就免不了了。
“親愛的,你可以給他寫信。”
什麼年代了?秦語笑笑沒說什麼,若不是忽然看到相似的人,或許這輩子也不會憶起,人的一生看似很長,匆匆而過那麼多人,留下的痕跡卻太少。幾天過去了,秦語做夢都想不到“過客”會突然出現在眼前。
嘴巴微微張開一條縫,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留意到秦語的驚訝。
真得是鐘易!!!
他什麼時候回國的?為什麼一次都沒出現在同學會上?也沒聯係自己?湧出好多問題,最後隻化成一句話:“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好,特彆充實。”
點點頭,以前相識的畫麵鮮活起來,秦語燦爛的微笑,目光來來回回打量,不用鐘易說他也知道這家夥過得挺好,這身板,這硬朗的模樣,簡直男大十八變啊!秦語抬起手拍了拍鐘易的胳膊,嗬!硬邦邦的,天天和保鏢在一塊兒秦語能分辨健身房、和真槍實彈鍛煉出來的肌肉!
幾年不見,他已今非昔比:“不錯不錯。”
明明分開的時間沒有聯係,可見麵的瞬間,昔日的友情立刻充滿心田,沒有絲毫褪色的痕跡。鐘易抬起大手捏了捏好友的胳膊:“軟軟的。”
秦語:“……還能好好說話嗎?”
“能。”
鐘易頗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笑意不帶任何雜質,乾淨的宛如一汪清泉。
秦語要微微仰頭才能和他對視,人高了,也壯了,留著板寸頭發,頗為陽光的氣息蔓延著,有種強悍的味道卻又內斂的很好。秦語認識很多有權有勢的人,知道鐘易身上的淡淡威壓便是長久在高位形成的。
這些年,他去哪了?又做了什麼?
沒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秦語拉住了鐘易的手:“好不容易見一次,你得陪我吃午飯。”
“不行,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現在……”靠近秦語的耳朵,鐘易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鐘易死在國外車禍了,我叫鐘立鳴,30歲,16歲進的部隊,現在跟著XX首長是副官。”
越聽秦語的眼睛瞪得越大:“……”
“鐘立鳴是不認識秦語的,等我安排。”
“哦,嗯。”
大手落在秦語肩膀上,鐘易的眼神很複雜,想擁抱一下又似在隱忍著什麼,想說什麼。最終他還是本分的鬆開手,要轉身時,秦語大方的上前抱了他一下:“你的難處我懂,若是有需要記得聯係我,彆的沒有,錢有都是。”
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鐘易懂秦語的性格,老好人,天真純善,幸好他遇上了徐航這樣的良人,不然一定會被社會吞噬乾淨吧?無妨,再過幾個月,自己也可以給他撐腰。鐘易點頭,重新壓低帽簷快步離開了。
能這麼輕鬆的靠近秦語,說明,徐航提前和保鏢們打招呼了。
這不,奶爸張齊走過來了:“少爺,你餓不餓?我訂了你最近最喜歡吃的鱈魚湯,還有烤神獸。”
神獸是野雞,秦語第一次看見那麼漂亮的長尾公雞,於是低低的說了句哇,神獸!正好張齊聽見了,就管所有野雞叫神獸了。
看在奶爸態度好的份上,秦語沒說彆的。
晚上八點多徐航回來了,洗澡的時候秦語故意拉了燈……導致那貨苦兮兮的抹黑洗澡。徐航是誰?馬上高歌一曲,嚇得秦語差點摔倒!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