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趙亦銘在靠近舞池的地方找到了他們,看到其中一人時,趙亦銘皺起了眉頭,他怎麼也來了?
周坤一眼就看到了趙亦銘,起身招呼他:“可算來了!”
那人也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集,那人眼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趙亦銘一屁股在周坤旁邊坐下,下巴一抬對著那人道:“他怎麼也來了?”
周坤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秦致知?”
趙亦銘點頭,“嗯。”
周坤道:“正好碰到了我就叫他一塊來玩玩。”
趙亦銘譏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量,“以前不是怎麼叫都不出來玩?現在怎麼又出來玩了。”
坐在一旁的人笑著趙亦銘,“你不也差不多,前些年怎麼叫你你都不出來,現在玩的比哥幾個都溜!”
秦致知的視線再次落到了趙亦銘身上,他的眼神深幽難測看不出情緒。
趙亦銘卻是皺起眉頭直接罵道:“放你媽的屁!”
眾人哄笑一聲,都知道趙亦銘是個什麼情況。
“哎,我說要不你就早點和人家分手得了,拖拖拉拉的!”
周坤忍不住說道。
趙亦銘一橫眉:“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他分手了!?”
周坤白了他一眼,“那你還跑出來和我們鬼混什麼?”
趙亦銘嚷嚷道:“你不也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再說他們這幾個又有哪一個沒女朋友?”
今天坐在這裡的除了秦致知都是趙亦銘的發小,幾個人年紀相當,三十好幾了,沒結婚的也必定有了差不多定下來的女朋友。
有人道:“我們這情況和你可不大一樣。”
周坤點頭附和道:“對!”
趙亦銘眉頭擰在一塊,“有什麼不一樣?”
周坤嗤笑一聲:“當年誰要死要活的非要和許鬆墨在一塊,被你爸打斷了腿都要爬回去找人家,整天把人藏在家裡我們這些死黨發小連個麵也不讓見,找你出來吃個飯跟要你命似的!坐不到幾分鐘就要回去,舍不得讓人家一個人留在家裡吃飯。怎麼,現在舍得了?”
趙亦銘一怔,塵封的記憶如洪水一般傾瀉倒出。
“可不是,還在念書兩人就好的不得了,許鬆墨他家出了事你小子還偷了你媽的珠寶換錢給他,被你爸知道那叫一頓好打,得有一個星期下不了床吧?”
“後來不也是,簡直是把人疼到心尖上去了,剛工作那會那麼忙,許鬆墨給他送午飯過來,他都怕他累著,我那時候還真就搞不懂,你說坐個車來躺公司怎麼就累著他了?”
“是啊,那時候誰不知道他倆啊,趙亦銘這小子不知道騙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恨不得把許鬆墨取而代之。”
“現在,嘖嘖。”周坤搖搖頭,給趙亦銘滿上了一杯酒,感慨的似的自嘲一聲:“男人啊,還真沒幾個好東西。”
周坤見趙亦銘沒動作,推了推他,道:“喝啊?”
趙亦銘這才回過神,端起酒杯慢慢喝了起來,他木然的凝視前方,心道,他怎麼都忘了呢?
“對了,沈家那小子過兩天好像回國了。”
周坤推搡著趙亦銘,調笑似的說道。
趙亦銘一杯啤酒下肚,疑惑的問道:“誰?”
周坤誇張的叫了一聲,“他你都不記得了?就是當初那個追你追的死去活來的那個啊!”
趙亦銘還是沒印象,追他的人多了去了。
周坤連嘖了幾聲,道:“沈思辰啊!”
趙亦銘聞言這才想這是那號人物,其實這事也不久,就前幾年的事,那時候他和許鬆墨還恩愛的很,所以也沒把彆人放心上,對於外麵的狂蜂浪蝶他更是絲毫不理睬。
而這個沈思辰他也明著拒絕過好幾次,但是因為沈思辰那時候不過剛高中畢業,還是個小孩,兩家長輩關係不錯又是合作關係所以也沒撕破臉皮。誰知道這個沈思辰越挫越勇,變著花樣的勾搭他,最後鬨得滿城風語,沈家人看不去把他送出國了這事才算消停了。
“就一小孩。”
趙亦銘撇撇嘴,並沒放到心上。
周坤聳了聳肩,等著好戲登場。
沈家那小子彆人不了解,但他可了解的很,不弄得腥風血雨為止他是不會罷手的,到時候許鬆墨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