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副樣子,不像是對待一箱酸梅,倒像是對待一箱古董,珍而又重的樣子。
厲燃暗自起了疑,表麵上淡定無異,拉著蕭沛上了車。
臨走的時候,厲燃望了望北邊的太空,那裡一直很寧靜,浩瀚無垠。
老邢一邊開車,一邊心有餘悸地說:“剛才聽到那邊有響聲,還以為又打起來了。”
厲燃沒錯過打探情報的機會,問:“不是一直在打麼?”
“對峙好些天了。”老邢說,“應該是在談判,也不知道咱們跟烏雲星有啥好談的,又不缺他們那點能源。”
厲燃又問:“是從一周前開始對峙的嗎?”他一直數著日子,自打一周前,天上就沒有持續的爆炸聲傳來了。
“不止,”老邢說,“就開始的時候打了三五天,後麵一直就是對峙。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我也是在星主府聽人家議論的。”
“沒關係,我跟蕭沛都是帝**人。”
老邢沒有軍部那些戒律,絮絮叨叨地又說了些有的沒的,一會兒抱怨說戰爭開始後,物價又漲了點之類的;一會兒又說對峙這麼久,為什麼還不早點結束,星主大人也不出麵調停……
厲燃聽到這裡,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信息,忽然問:“星主大人好久沒出現在新聞裡了,是在忙什麼?”
老邢答:“這我哪知道?我隻是個送貨跑腿的。不過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最近的新聞裡全看不見星主大人露麵,”他欲言又止地掃了一眼厲燃,“倒是常見你呢。”
“噗。”蕭沛沒忍住,想起追到一半的新聞,笑出聲來。
老邢疑惑地望了蕭沛一眼。
蕭沛連忙斂起笑容,說:“哦,你說的那些新聞我都看過,是假的。”
“是吧?我瞧著這小夥子也不像那種人,”老邢說,“怎麼不澄清啊?太壞名聲了。”
厲燃已經懷疑有人在雇傭水軍估計搞事,這種時候自己越下場發言越容易引起水軍反彈,因此他和蕭沛都保持緘默,隻讓厲家和蕭家各自動用人脈壓壓消息。
饒是如此,大報道沒有,卻是小報道不斷。
一路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隻是中間厲燃說要上廁所,靠邊停了五分鐘。
到維和團門口時,老邢搬了一大箱酸梅送給蕭沛。
厲燃取了厚厚一遝錢,非要塞給老邢。老邢不要,推脫半天才受寵若驚地收下。
等車走遠了,蕭沛才說:“錢給那麼多,人家當然不敢收,略表謝意稍微給點就是。”
卻見厲燃從屁股後麵摸出一張通行證:“算是買這個的報酬。”
蕭沛:“臥槽!你啥時候把這偷了?!”
厲燃:“不止,打開酸梅箱子看看。”
蕭沛連忙拆了箱子,裡麵是滿滿的酸梅,但上頭蓋了一層新鮮的葉片。他聞了聞,說:“這葉子……是極夜草?”
極夜草隻生長在極光籠罩的地方,算不上珍貴,也沒什麼藥用價值。但聯邦帝國的人有種迷信,說是極夜草可以帶來好運,起死回生,因此大家去看望重病患者時買花都會配兩根極夜草,寓意祝福。
厲燃:“老邢的車裡,一半是酸梅,一半是極夜草。”
蕭沛:“他弄這些乾嘛?”
“不知道……”厲燃隱隱覺得有問題,但不敢確定,“我想找機會出境,去作戰一線看看。”
蕭沛愣了一下:“出境,你怎麼出?你不會還想偷維和團的戰艦吧?就算你偷了,一線雷達監控那麼嚴密,你也無法靠近帝**隊。”
厲燃把通行證貼身放好,接過蕭沛手裡的酸梅箱子,一邊往團裡走一邊說:“彆人不行,但是我能。”
蕭沛:……
就,這無形裝逼的模樣,還,挺酷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