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沛迷迷糊糊,啥也不知道,被厲燃按在浴缸裡搓,還覺得對方搓得很舒服,鐵憨憨似的笑,笑完了又垂著腦袋,泡在溫水裡睡著了。
他渾身皮肉白嫩得像剝了皮的雞蛋,在浴室的熱氣熏蒸下,顯出一些血色。
厲燃本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把想看想摸的地方全搓了一遍,下手稍微重了點,就在對方的皮上留下一片紅印子。
他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放輕力道,一手托著對方沉睡的腦袋,一手去擠沐浴露……在忙出了一頭汗之後,終於把這個醉鬼洗乾淨,然後用大浴巾裹起來,捧到床上。
自己渾身的火氣,最終是用涼水解決的。
洗完冷水澡出來,就見蕭沛睡得死沉死沉,四肢攤開,獨自霸占了整個大床。厲燃剛剛給他蓋好的被子被踢掉了半邊,該漏的不該漏的,幾乎全部走光。
厲燃隻覺得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氣又被撩起,狠狠地踢了床一腳。反倒把自己的腳趾踢疼了,委屈巴巴地抱起腳揉了揉。
整個浴室和房間裡都彌漫著蕭沛濃濃的信息素味道,厲燃也就這時候才敢露出些幾欲瘋狂的眼神。
反正是合法夫夫,憑什麼不能標記他?
但是,沛沛的性格倔強,如果強行標記,他會記仇一輩子。
以上兩種想法在厲燃的腦海裡瘋狂打架。
最終,厲燃以反人類的強大理智把想標記人的衝動忍了下來。
不能咬腺體,但總能咬彆的地方吧。
厲燃熱切的目光從蕭沛細韌的肩頸線上緩緩上移,最終落在蕭沛好看的唇邊。
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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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泛白時,蕭沛在宿醉後的頭疼中醒來。
他搖頭晃腦從床上爬起,發覺自己渾身光溜,隻裹了一張床單。
“酒後亂性”四個大字電光火石間從腦海中穿過,激得蕭沛猛然從床上彈起——唔,房間裡沒有彆人,隻有自己。
他暗暗吐了一口氣。
赤足走下床,去衣櫃裡翻出睡衣套上,頂著雜亂的頭發出去找水喝。
一邊走,一邊恢複記憶。
昨晚乾什麼來著?哦,喊了高子雲一幫人來家裡開單身派對。
嗨到幾點不記得了,怎麼脫的衣服、洗的澡、上的床也不記得了。
唔,嘴巴還有點疼,是喝酒磕到酒瓶子了嗎?
他走入客廳,設想中亂七八糟的場麵並沒有出現,這裡被人打掃得乾乾淨淨,像無事發生過,隻有茶幾缺了半個角,杵在客廳中陽,顯得無辜又淒涼。
蕭沛盯著那處缺角看了看,茶幾是上好的鋼化玻璃,也不知是哪個瘋子下那麼大的力氣,居然給踢破了。不過,也算那群瘋子懂事,臨走還會打掃房間。
蕭沛倒了一杯水灌進嘴裡,張嘴就覺得嘴特彆痛,對著鏡子看才發現下唇破了個口子,被他這麼一扯,隱隱冒出血來。
蕭沛伸舌頭把腥鹹的味道舔掉,拿出手機,給高子雲發消息:今天是下午有課吧?幫我占個座位。
高子雲:你還活著?
蕭沛以為他說的是醉酒的事,回到:有點頭疼,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高子雲:大概三瓶啤的吧,你這酒量忒差勁……不過這是重點嗎?
蕭沛:嗯?
高子雲反手發了幾張照片過來。蕭沛打開看,見全是朋友們的手寫信,高子雲爪爬一樣的字在最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