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上校擔任總教官，曆來學校裡還沒有哪個班有這種待遇。
這還用想？肯定是沾了蕭沛的光。除了蕭沛，還有什麼理由能讓厲燃屈尊降貴到這裡來？
蕭沛能感覺到各種複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厲燃沉靜地說：“一切訓練都以譚教官曾經的安排為主，我上任之後不會過度乾預原有的教學進度，隻是對於頻頻掛科的學生，我要——親、自、指、導。”
蕭沛：……
厲燃的話說完，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蕭沛。
講台上的厲燃翻開成績單，先點了一個名字：“高子雲，心理課掛科。”
他說完，抬眼看了看高子雲：“這位人才，心理不是開卷考嗎？你怎麼掛的？”
高子雲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覺得自己跟迎接死亡的勇士沒有兩樣：“我……我帶錯書了。”
班裡響起低低的笑聲。
厲燃繼續點名：“萬誌成，軍械掛科。”
萬誌成也站了起來，滿臉緊張。
“岑兵兵、張泉、潘財華，飛行雖然沒掛科，但是低分飄過，有必要加強訓練，否則無法跟上下學期的課程。”
三個人於是也站起來。
“蕭沛，”厲燃的聲音在這個名字上頓了頓，“軍械、謀略、政治、體能、心理、飛行……全都掛科。”
蕭沛無奈，隨之站起。
厲燃一本正經：“其他的考試暫且不說，政治和心理這兩門開卷你得零分，看來是缺考？”
蕭沛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厲燃：“下午三點的考試，又不是賴床起不來，為什麼兩場都缺考？”
蕭沛依舊閉口不言。
厲燃巡視一周，最終將冷峻的目光落在了高子雲頭上。
高子雲頓時心頭一驚，蛄蛹著嘴巴猶豫要不要說。
厲燃一字一頓：“說實話，這是命令。”
“是！”高子雲站直了，果斷出賣兄弟，“那天大劇院有程錦衣的演出。”
厲燃目光微閃：“程錦衣是誰？”
“蕭沛追的明星……”
“哦。”厲燃淡淡地合上花名冊，臉上的表情帶著山雨欲來的異樣沉靜。
全班的氣氛死一樣寂靜，連大氣都不敢喘。
半晌，厲燃才說：“以上點到名的同學，晚上八點到綜合訓練館門口集合。”
這時候，巫玖便舉起手：“報告！”
厲燃這才看見他，覺得對方有些麵熟，卻不太想的起來：“你說。”
巫玖站起來：“教官，我也想申請參加訓練。”
厲燃：“哦，你叫什麼名字？”
巫玖愕然，又說：“我叫巫玖。”厲燃居然忘了他？明明昨天才見過，是自己吃了抑製劑的原因嗎？看來下次還是彆吃了。
厲燃這才想起來那個昨天在電梯裡平地摔倒的Omega，不禁心裡暗自歎氣：“不行，你是Omega，不宜參加強度太大的訓練。”
“可是，”巫玖看了看蕭沛，“他也是Omega。”
厲燃：“他跟彆人不同。”
巫玖不太服氣，漲紅了臉：“教官，我不怕苦不怕累，我從地方學校轉校過來，本來基礎就薄弱，怕下次考試給全班拖後腿，所以我申請參加晚上的訓練。”
看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厲燃：“好吧，帶你一個。”
巫玖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下。
蕭沛則偏過頭，看傻子一樣看巫玖——小朋友，你這是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