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呀——”
門開了。
教導主任站在外麵。
蕭沛和厲燃疊在裡麵。
……
場麵尬住了。
令人窒息的空氣在小小的職工宿舍內流淌。
Alpha的精神力混合著Omega的信息素，交纏出一室浮香。
六隻眼睛相對，這時候，誰先躲開誰就輸了。
教導主任先把目光移開。
他往後退了兩步：“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他說這話顯得很生疏，因為在學校他遇到這種場麵最常用的台詞是——“姓名！學號！哪個班的！”
他顯然不習慣處理這種場麵，等說完“你們繼續”這句尬到天際的台詞後，才反應過來應該先關上門。
他慌忙扯住門把手——“哐當！”
大門被關上了。
清醒過來的蕭沛這才猛然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厲燃推開。
臉從額頭紅到脖子根，渾身燙得像隻熟透的蝦子。
倒是厲燃比他要淡定許多，在床邊上站好，理了理淩亂的衣衫：“起來，考試。”
蕭沛頓時清醒，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下來。
大腦一團亂麻。
這次交鋒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蕭沛能清楚地回憶起整個過程，一想到自己剛才失去理智想要咬人的模樣，就覺得跌份兒。
老臉丟乾淨了。
以後再也不能愉快地罵厲燃是老流氓了。
誰能想到我比他還孟浪呢？
呸呸呸——蕭沛努力讓自己忘掉這些旖旎的想法，回到考試這件事上。
厲燃突然向前靠近了兩步。
蕭沛過敏似的，往後彈出老遠——“你乾嘛？”
熟悉的沉香味像誘人的魚餌，無時無刻要把他的靈魂勾走，蕭沛現在非常能體會厲燃當初聞到自己信息素又不能咬的滋味。
欲生，欲死。
厲燃挑眉看著他，英氣的眉眼間夾雜著幾絲調侃：“你想就這樣衣衫不整地去考場？”
蕭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襯衫都掀開了，隱隱露出一小片腹肌。
他手忙腳亂地背過身，把襯衫塞好，打褶的領口也重新捋平整，一下一下穩住自己的呼吸。
厲燃放鬆地靠在書桌旁邊，大長腿彎出瀟灑的弧度，側臉的鼻翼挺括，兀自盯著蕭沛看。
沛沛真的很好看，像女媧娘娘最精致的手辦。淩亂的發梢搭在額前，說不出來的誘人。
厲燃推開窗戶，外麵新鮮的空氣把一室混亂吹走，濃鬱的信息素變淡。
厲燃饜足地吸了一口空氣。他逐漸對蕭沛的信息素有了一點抵抗力，這種程度的信息素跟老煙槍聞到煙蒂差不多，會有一種靈魂深處的滿足感。
整理好衣服的蕭沛也精神鬆弛了些。厲燃的味道被吹走，他可以更放肆地呼吸：“走吧。”
厲燃：“嗯。”
厲燃跟上他的步子，落在後麵把大門帶上。壞掉的門鎖發出叮鈴咣當的聲音，好像在提醒兩個人半晌之前發生的事。
蕭沛走在前頭，連呼出的氣體都是沸騰的。
厲燃好笑地跟著：“臉怎麼這麼紅？”
蕭沛：“太、太陽曬的。”
厲燃：“哦。”
厲燃：“你走路順拐了。”
蕭沛：“有、有麼？可能考試太緊張。”
厲燃：“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害羞了。”
蕭沛：“！”
蕭沛：“我不是，我沒有，我不可能。”
厲燃：“我想也是，Alpha和Omega擦槍走火麼，天性使然。這隻是因為我們倆該死的99.9%的契合度，有什麼好害羞的？”
厲燃頓了一下，慢悠悠地補上一句：“你又不是喜歡我。”
蕭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