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豹不用他打，直接快嚇尿了。
兩腿哆嗦得如篩糠，望著屏幕後麵的那張臉，話都不會說了。
厲燃假模假式地勸著靳凱旋：“中將，這位還是公職人員，不能動私刑。”
靳凱旋急了：“你個六星上校當擺設的？我命令你給我綁了他！”
厲燃：“中將，可是軍警是兩個係統……”
靳凱旋破口大罵：“臭小子，命令！你沒聽到嗎，這是命令！”
厲燃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是！六星上校厲燃，接令！”
他把目光一轉，落在角落裡看戲看得目瞪口呆的幾個小民警身上。
“要我親自動手？”
那幾個小警察這才如夢初醒，一忽兒湧上去，把作威作福的盧豹給綁了。
盧豹頃刻間像被針紮漏的氣球，軟塌塌地扶不起來，連話都說不利索。
厲燃也懶得聽他解釋，讓人把他暫時關進拘留室。雖然有靳凱旋的命令，但軍警之間門道很深，這件事還是交給許霖辦更合適。
想到這裡，厲燃又給許霖去了個電話。
許霖還以為他們的調查有進展，接通時相當緊張興奮：“有進展了？查到什麼了？人抓到了？”
“嗯，抓到了，”厲燃戰術性停頓兩秒，在許霖高興地蹦起來之前，補上：“不是死士，是十二星區第三支隊的隊長。”
許霖：“？？？”
許霖：“啥？？？”
厲燃如此這般，把情況說了：“……你懂得，我也隻是個小小的六星上校，上頭的命令不能不聽。”
許霖：“……”
許霖：“那我隻是個小小的速攻隊長啊！我做錯了什麼，我承受了太多！”
厲燃：“靳中將肯定不會搞那些流程手續，盧豹是你們警部的人，你找辦法給辦了，他肯定經不住查，這次便衣隊計劃要不是被中止，你們可就多添了四十條人命。”
許霖這會兒冷靜下來，也明白厲燃說的是對的：“不過，第十二星區頻繁出現死屍的情況，我沒有收到彙報。”
厲燃：“那個盧豹想攬功，這麼大的事自己壓著。”
許霖暗罵盧豹不是個東西，又問：“死的那十二具屍體，你們查過了嗎？”
厲燃答：“沛沛去看了，過會兒再給你消息。”
許霖表示明白，掛上電話要去打報告。
“等等。”厲燃叫住他，“十八萬七千七，打到我銀行卡上，卡號我發你。”
許霖：“？”
厲燃：“昨天給便衣隊的同誌們在遊輪上開房間的經費，這算你們警隊支出，給我報銷。”
他說完不等許霖拒絕，直接把電話掛了。
許霖：“……”
草（一種植物）。
半晌，就見許霖顫顫巍巍地按著電腦鍵盤，俊臉皺得像個倭瓜。
速攻隊的新來的小警察，叫範成雙，綽號範大頭，望著許霖問：“老大，您忙什麼呢？”
許霖：“寫辭職報告。”
範大頭：“啊？！”
抓警部支隊長、花費巨額經費、爆出十二具浮屍連環案，這幾點完美地踩在警部守則敏感點上，許霖上次處理烏九霄的事後遺症還沒過去呢，厲燃又扔給他三個燙手山芋。
他還不如就辭職！！
範大頭不敢講話，看著許霖苦大愁深地寫下“親愛的警事廳廳長”，接著，他的電話就響了。
許霖煩躁地抬手接通，又是厲燃。
厲燃：“沛沛驗完屍了，那十二具男屍手臂上同樣的位置，都有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