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途現年三十歲,除了姓名和年齡,其他資料幾乎不為外人所知。
他很少上鏡,隻在宇文浩邈的繼任大典上很短暫的出現過,蕭沛還記得他的容貌,跟宇文浩邈有五分相似,尤其是一雙圓尾、和善的眼睛,仿佛肩負了活菩薩的使命,要把關愛灑滿人間。
不過現在,在了解宇文浩邈的黑暗麵之後,蕭沛對他的兒子也隻剩不好的聯想。
梅玫曾經給過他們資料,關於整個宇文家族,她都知之甚多,可偏偏宇文途是個迷。
梅玫說,宇文途在東南角的主宅內,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衣食住行有專人照料,且人員極度精簡,幾乎隻有必要的三個人。
因此,當蕭沛提出從宇文途身上下手的時候,厲燃便說:“恐怕把他引出來都很麻煩,而且我們隨時被死士監視著,壓根沒有機會靠近東南主宅。”
蕭沛:“我問你,在什麼情況下,繼星主必須出麵?”
厲燃想了想:“有關星主的重大事項,如繼位、卸任、生老病死……”
蕭沛:“除了這些呢?”
厲燃答:“儀典或者待客?不過這兩項繼星主都是能避則避,否則也不會被深藏這麼多年。”
蕭沛:“但有一種情況不能避——異國王子親臨,星主迎接會顯得過於隆重,這時候就是繼星主出麵的最好時機。”
厲燃眸光閃動:“烏九瀾?!”
蕭沛得意一笑,反手拍拍厲燃的肩膀:“至於怎麼把烏九瀾弄到星主府,就勞你多費心了。”
他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嗬欠。霸道地扯走了大半的被子,悶頭就睡。
厲燃盯著被子隆起的那個大包,忽然失聲笑了笑——簡直,寶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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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蕭沛和厲燃就沒有再出房門,仿佛打定主意要過一個安生的夜晚。
兩人睡得很沉,外麵守著的死士卻不敢合眼,輪班死盯著房間,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去。
就這樣直到天亮。
宇文浩邈原本以為他們會不顧一切地趁夜色行動,整個星主府都被布下天羅地網,卻沒想到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外麵站崗的死士已經輪換了兩波,裡麵的蕭沛和厲燃卻還沒起床。
至第二天正午,太陽都曬屁股了。
有人上樓敲門,詢問他們是否需要用餐。
隔壁的倪曉西早就餓死了,他是Alpha,體能消耗本來就大。在軍中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淩晨五點就醒了,拉開一條門縫發現走廊靜悄悄的,四處有暗衛穿行,嚇得馬上就關上門。
勉強回去睡了個回籠,醒來也才八點。
再次打開房門,發覺隔壁的厲燃和蕭沛依舊毫無動靜,而他自己實在沒有勇氣下樓,便又餓著肚子躺回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跑了N次,終於聽到隔壁的門響了。
倪曉西一溜煙地拉開門:“早!”
厲燃和蕭沛神采奕奕,並肩而立,背後的古堡走廊把兩人的身影拉出一種沉寂的縱深感,此時拿起相機,就是一副完美的情侶照。
倪曉西感覺就這一照麵,狗糧就糊了滿臉。
厲燃:“早,你睡得不好?”
倪曉西喪著臉:“嗬嗬。”
能睡好才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