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死士都是Alpha,身手不凡。有編碼紋身,身份成謎。
死士隊已經是宇文浩邈手中一支強大的暗殺隊伍了,他又為什麼要額外組建一支以梯形項鏈為身份證明、由各軍部精英組建的暗殺隊伍?
為什麼那時候,不直接派死士出手?
難道說,死士有什麼局限,無法完成太空刺殺的任務?
種種想法亂如麻,讓厲燃剛解開一個謎團,又陷入另一個謎團。
蕭沛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出聲,隻是默默地繞著那條流水線轉,收集了幾個空彈殼。
這些彈殼肯定是要填火藥的,隻是宇文浩邈沒放在這裡。火藥本來不穩定,分開幾處放置也算正常。
偌大的星主府,想藏火藥也不算難。
蕭沛一邊撿彈殼,一邊用胸口的微型攝錄儀把整條流水線角角落落無一遺漏地拍下來。
倪曉西:“不會吧?你還真打算拿這種東西去舉報?”
蕭沛:“不是與你無關嗎?”
倪曉西立刻閉嘴,眼觀鼻、鼻觀心,當他的路人甲。
倪家能在風起雲湧的帝國傳承兩百年不倒,還逐日壯大,靠的就是家訓第一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蕭沛錄完了倉庫內的情況,這才拍拍屁股坐下。
“咕嚕——”
寂靜的倉庫裡發出一陣腸胃蠕動的聲音。
倪曉西不太好意思地抬頭:“咳,午飯沒吃飽。”
蕭沛自己也餓了,在國宴大廳那種場麵,誰還顧得上吃飯?
他想到初次謀麵的宇文途,那人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怪的像一具行屍走肉的死人。
可那明明是個活人。
宇文浩邈說要他們的血?要來乾嘛?滋補宇文途?
如果宇文途需要長期全身換血,為什麼不戴上帝國最新研發的造血儀、透析儀?靠一對一這樣輸血,太原始粗暴了吧!
咱們都進入科技爆發兩百年了,至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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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的人靜靜待著的時候,許霖正躲在男廁所。
整個星主府沒有監控的地方也就是廁所了。
待打開過所有的隔間,確認廁所無人之後,許霖才躲在最裡麵,默默打開了掌心的那張紙條。
於他來說,星主的貼身保鏢翟嘯是個非常陌生的人,他也不知道翟嘯為什麼會遞東西給他。
可以肯定的是,翟嘯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但並沒有四處張揚,至少不是壞人。
許霖把紙條打開,見紙條裡畫了一個很簡單的路線圖,看得出來下筆人行動特彆倉促。
路線圖最終指向的位置,是觀星台。
星主府隻有一座矗立在南方的觀星台,那個木製、全榫卯結構的建築物,已經留存至少七百年了,每十年都會經曆一次大型養護,因此還十分嶄新、堅固。
翟嘯之所以畫了路線圖,其實是指出了一條可以避開所有監控死角的路,而且圖上還標注了時間。
18:30-19:00。
也就是說,僅在這個時間段,翟嘯可以使監控短暫地關閉,掩護許霖上觀星台。
可是上去乾什麼呢?他又沒說。
許霖急的抓耳撓腮,問又沒處問,隻能把紙條的內容牢記於心,然後揉吧揉吧丟入馬桶,被水衝走。
片刻後,他才裝作提著褲子,追上了烏九瀾的觀賞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