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時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臥槽，辣眼！
——這麼辣眼的人，我們才不認識！
——不要叫我們不要叫我們！
“上車，不然我大聲喊出你倆的名字。”
許霖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轉身，撐著車窗邊沿就直接跳到了車裡，求生欲極強。
許霖上了駕駛席，一腳油門，把車子開上高速，直往最南邊的黑市進發。
迎麵的風呼呼吹來，把三個人的頭發往後掀起。
蕭沛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是什麼打扮。”
許霖：“這叫入鄉隨俗。聽說黑市那邊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越非主流奇裝異服的，越顯得特彆融入……對了，你倆也得把衣服換了。”
厲燃和蕭沛滿臉寫著拒絕。
從機場到黑市，走高速開得快一點隻要一個小時車程。在路上，許霖說起了一些案情線索。
“在第十二星區發現的編屍中，我們排查到了其中四具的來源，軌跡追蹤顯示，這幾個人是從黑市的特殊交易場中流傳出來的……”
許霖說著，往後座上遞了一份材料。
厲燃接過來打開，了解到一些情況。
黑市的特殊交易是犯法的，那裡隻要有錢，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活人。
那裡的會場采用絕密的會員引薦製度，不會隨便帶新人進場。參與活人交易的買方多是有特殊癖好或需求的人，至於賣方則是黑市的幕後老板。
他們會從不同的星球中各網羅一些走投無路的人，進行人口販賣，隻要出了交易場，被買走的人是死是活就與他們無關。
這是一種殘忍的反人類交易，由於帝國的嚴厲禁止，交易出去的活人多是外星球的流浪漢，身份難以追蹤。
但許霖給他的這份資料卻顯示，在五年前的一次交易中，被賣出的四個男人都是帝國人，年齡在15-19歲之間。
厲燃擰眉問：“五年前的交易資料，你們是哪找的？靠譜嗎？”
許霖答：“我弟分析的。他綜合了編屍案所有死者的信息，經過大量的數據對比，重合的、不重合的、交叉的、平行的……推演了一個月才得出跟黑市有關。之後，我派人查了黑市的老底，填了兩個線人進去，才拿到的這份材料，你說靠不靠譜？”
蕭沛不禁感慨：“許澤方還有這個本事？”
許霖：“這方麵他有天賦，不然以他那個重度臉盲症，我也不會同意讓他參警。”
厲燃便接著材料的內容說：“帝國對人口的保護政策很好，即便是流浪漢也可以在高福利下保障生存，沒必要走到賣身的地步，何況這幾個男人被交易時都還不滿20歲，還未分化。”
沒有分化，就代表著無限可能。
一旦分化成A或者O，等待他們的就是全新的前途。因此在未分化之前，他們每個人都像一顆寶石，大約不會有人傻到在未分化之前就去賣身，掐斷了自己的後路。
許霖：“所以很顯然，五年前被賣身的這四個人，大概率不是自願。我傾向於，是宇文浩邈想進行改造人計劃，於是向黑市下了活人訂單，黑市不擇手段弄了幾個未分化的男孩回來，供給他們做實驗。”
這個可能，僅僅是提出來，就讓蕭沛不寒而栗。
“涉及重要機密，這條線不好查。”蕭沛神色嚴肅，問，“你打算怎麼進特殊交易場？”
“先進黑市再說吧。”許霖說著，從後視鏡裡跟蕭沛的目光交彙，“介紹入場的事就靠你了，二少爺。”
蕭沛：“那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許霖：“悉聽尊便。”
蕭沛嫌棄地說：“先把你這身狗皮換了，穿點陽間能看的衣服，行嗎？”
許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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