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回來就在臥室待了三天三夜。
發生了什麼,不可細說。
精神力互相滋補,讓他們身上的傷口也以瘋狂地速度愈合著,三天而已,厲燃血肉模糊的手都長得差不多了,僅有表皮留下淺淺的痕跡。
嫩粉色的,是新長出來的肉。
蕭沛說話間,目光便落在他的手背上:“你傷還沒好透,彆照顧我了。”
他強行奪走了厲燃手裡的杯子,又拾起厲燃麵前的飯勺,盛了滿滿一勺的食物:“啊——”
厲燃張嘴:“啊嗚——”好吃,真香!
早上起床經過餐廳的某‘路人甲’許霖:……沒眼看。
他本想跟厲燃和蕭沛湊一桌的,看這光景也懶得去給自己添堵,拉了旁邊的桌子坐下。
酒店的自助早餐很豐富,今天的海參醬特彆下飯,許霖香噴噴地吃了一整碗,站起來給自己續飯。
結果回來,就瞧見保潔阿姨把他才吃到一半的海參醬給端走了!
許霖:“喂——”
保潔阿姨以為客人在催,反手就把海參醬倒進垃圾桶,桌子擦得乾乾淨淨:“收好了,客人您請坐。”
許霖:“……”
阿姨:“客人?”
“……沒事了。”許霖生無可戀地坐下,瞧見保潔阿姨笑眯眯的臉,不想掃興,又補上一句,“謝謝。”
“不客氣。”阿姨輕快地推著小車離開。
許霖:“……”
他隻能再次站起來,去盛海參醬。臨走又怕自己的飯碗被人收走,端著放到蕭沛和厲燃那桌。
飯碗剛落下,厲燃殺人的眼刀就飛了過來:二人世界,懂?
許姓單身狗:不懂!怎麼,我單身的連飯都不配吃?
難為他硬著頭皮強行加入了二人世界,就著膩死人的狗糧把早飯吃了。
嗬,外麵那群人就知道吹厲上校多牛多厲害,他們知道這家夥私底下是個粘人精、妻管嚴、紙老虎嗎?
哦呦呦,你瞧瞧飯桌底下,兩人的手還牽著呢!
至於麼!
就吃個飯!
“嗝兒——”許霖也飽了。
幾個人站起來,蕭沛瞧見許霖走路不太利索的樣子,問:“你傷還沒好?”
許霖臉上頓時掛上自尊心受挫的表情。
蕭沛:“呃……”
許霖:“我又沒有契合度99.9%的Omega,我靠自己好得慢了點,不行?”
再說,這個‘慢’,也隻是相對於蕭沛和厲燃而已,跟其他人比,他已經好得很快了!被真空機虐過,傷都是肉眼看不見的內傷,這Omega居然能三天就下床活蹦亂跳,找誰說理去?
蕭沛:“行,你最行。”許隊長吃了槍藥,沛沛不碰他的釘子。
許霖:“你倆現在去哪?”
厲燃答:“媽媽讓我給她寄特產,私釀酒,催了好幾次,我和沛沛現在去辦。”
許霖點點頭:“那我定下午的行程一起回帝都?”
厲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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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釀酒是冷泉酒店的特產,老板起初是釀來自家喝,後來在客人之間傳開了名聲,便成了特產。為此,老板召集工人加大了生產量。
饒是如此,每年也供不應求,僅對入住的客人開放購買,還限量供應。
蕭沛和厲燃去前台,拿出梅思怡寄給他們的瓶子,和一個小便簽紙,那上麵記了梅思怡在電話裡點名說要的酒。
前台小妹說讓他們稍等,自己去了後麵叫老板。
蕭沛和厲燃便在前院裡的石凳上坐了坐。
院子裡種了樹,不知是什麼品種,開了一樹的花,頗有情調。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靜靜挨著彼此,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鼻尖有花香,耳畔有清風,遠目有山,巍峨綿延。
本該是個完美的早晨。
忽然,厲燃身上的定位器急促地響了起來——滴!滴!滴!
兩人一激靈站起來!
蕭沛:“這是……軍部救急信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