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蕭沛怒罵一聲，整個人從原地彈起，把眼前擋路的老師推開，一溜煙跑個沒影。
史裳菲依依不舍地再後麵追：“弟弟要去哪裡？”
兩人就像兩團龍卷風倏然刮過，把後門的老師刮得原地轉了兩圈。
要不是有同學扶了他一把，隻怕上班第一天就摔個狗啃泥。
“謝謝。”男人尷尬一笑，望著那兩個遠去的身影，搖搖頭，“上課。”
班裡同學起立敬禮，又都感覺神奇地望著他。
“厲教官走了，我是接替他的特預一班新教官，我叫顧玄青。”他聲音實在清澈溫和，穿一件整整齊齊的白襯衫，多一絲褶皺都沒有。
麵相和氣質是乾淨的，纖塵不染的，像剛從海邊早晨的陽光裡走出來。
年紀大約三四十歲，不太敢肯定。
那雙眼睛微瀾柔和，兩汪潭水似的，讓人多看兩下心都跟著平和了。
顧玄清：“我將會成為你們的總教官，帶你們的實戰對弈課。”
這話一出，班裡就升起嗡嗡的議論聲。
曆來實戰對弈的教官都是膀大腰圓、肌肉結實，實戰經驗豐富、或者精神力強大的Alpha，眼前這位新老師似乎跟“實戰”、“精神力”都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甚至讓人懷疑他是個柔弱的Omega，連菜刀都提不動。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顧玄清依舊溫和，對大家說，“今天是大家互相認識的第一天，你們可以暢所欲言。”
馬上就有人舉手：“老師，您有實戰經驗嗎？”
顧玄清不答反問：“如果可以選，你想要什麼樣的實戰老師呢？”
這學生想了想，說：“能教我們真功夫，攻防有術，最好戰績顯赫，在軍部有名望的那種。”
顧玄清：“就像厲上校？”
“其實八星靳凱旋中將、九星司空璃上將也行……”
——“哈哈哈哈。”班裡響起一陣哄笑，這些軍部中流砥柱，怎麼可能放著正規軍不帶，跑來給學生們上課？
顧玄清卻認真地問：“這些有星星的將軍來不了，給這些將軍上課的、沒有星的實戰顧問你覺得怎麼樣？”
“實戰顧問就是中將、上將的老師？那當然好！”
顧玄清點點頭：“我就是。”
那學生一怔。
！
接著，班裡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靳中將的顧問？中將大人有顧問嗎？”
——“你問我我咋知道？”
——“他真是將軍們的實戰顧問？”
——“我們學校牛逼啊！鬱校長絕了！”
……
顧玄清等了好一會，學生們才從激動中平複。
膀大腰圓的祖國花朵們，全都抬起頭，向他發射求知光波，恨不得把他的獨家秘笈都掃射到手。
顧玄清被這種熱情震了一下，忽而無言地笑了笑：“還是年輕好。”他整天跟那幫軍部老油條在一起，都快忘了年輕人的朝氣了。
高子雲：“老師，您真是將軍的顧問？我們讀書少，您可彆騙我們！”
顧玄清：“如假包換。”
高子雲：“鬱校長和教導主任整天喊窮，怎麼舍得把您請過來？”
顧玄清笑了：“我享受軍部特殊人才津貼。”
眾人：“嘩！”
顧玄清：“還有什麼想問的？”
——“老師您貴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