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10/500247310/500247332/20200104100209/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蕭沛晚訓結束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提著最後一口氣回到家，趴在地毯上。
厲燃晚上給他打電話，蕭沛接了，沒說兩句，就陷入昏睡。
厲燃聽著電話那頭沉靜的呼吸聲，甜蜜又心疼地歎了一口氣。
他給蕭沛當教官，固然嚴格，但總也下不去狠心，尤其看見蕭沛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滿頭虛汗，臉色蒼白的模樣，他就總是忍不住減量，讓他提前結束。
可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顧玄清說得沒錯，蕭沛的全優的成績是應試教育的產物，真上了戰場，他的個人能力突出，軍事素養卻不一定拔尖。
他還年輕，幾乎沒見過星際戰爭，距離一個合格的戰士尚有距離。
他需要被加強訓練，平時練得越狠，戰場上就越多一分生機，這是氪命的事，厲燃不敢大意。
如果沛沛自己喊累，那就讓他放棄吧，先從預備役做起，慢慢磨兩年。
厲燃沒舍得掛電話，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聽著蕭沛的呼吸睡著了。
+++
蕭沛早上起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渾身酸疼，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好在天氣不涼，沒感冒。
他難受地呻吟一聲，胳膊腿沉重得不像自己的，一動就疼。
“醒了？”
耳邊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他一跳。
蕭沛遲鈍片刻，才發現是電話沒掛，手機對麵厲燃的聲音。
“嗯……”蕭沛乾啞著嗓子，想喝水，又懶得起來。
厲燃：“沛沛，起來吧。”
蕭沛懶散地攤在地上：“不想動……”
厲燃：“可你的早訓，又要遲到了。”
！
蕭沛一秒內把自己散架的關節找回來，猛然從地上彈起：“完了完了我完了……”
厲燃聽見電話那頭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接著大門“哐當”被砸上。
他無言地笑了笑，這才按斷電話。
時間是早上六點，他在黑艦軍的一天也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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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摯遠走了。
他是維和團的人，休假出來不方便在黑艦軍待著，厲燃安排人連夜送他離開。
龐摯遠說要回第七星區，他失蹤了幾個月，牽掛那個叫百蒼的孩子。
關於百蒼的哥哥失蹤的資料，他已經整理好全部交給厲燃。厲燃忙到晚上，才有時間翻出來看。
龐摯遠的調查內容很紮實，五年前出現在黑市上被人買走，後進入改造人計劃被改造成Alpha，打上編碼，又因為不明原因死在第十二星區浮屍海上，被警察發現的那四個人，在龐摯遠的資料裡都有詳細的說明。
厲燃大致看完，便給許霖打電話互通消息。
這時候大概是淩晨一兩點，許霖竟然也還沒睡，電話是秒接：“喂？”
隻是嗓子啞得厲害，字句像從鈍鋸的摩擦中往外漏。
聽得厲燃一陣皺眉：“你怎麼了？”
許霖艱難地說：“三天沒睡，追逃犯呢，淩晨又讓他跑了。你猜那人是誰？就是拐賣的人販子……”
厲燃：“代號黑狗子，真名苟墨？”
“你怎麼知道的？！”許霖驚得嗓音都拔高了些，左右看，懷疑厲燃在自己身上裝了監控。
厲燃：“剛發了一份資料給你，你看看。”
龐摯遠找到的那個人販子，就是苟墨。此人是人口.交易的供貨方，給黑市供應了那四個活人。龐摯遠之所以能查到他，是因為第七星區失蹤的四個男性，都跟苟墨有關係，有的是同學，有的是同事，還有的是偶遇後漸漸熟悉的朋友。
總之，苟墨認識那失蹤的四個人，且在四個人失蹤之後，苟墨也消失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