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怕越幫越忙,反倒讓厲燃回來後背上處分,隻能強忍著。
他訓練不在狀態,顧玄清沒有強求,正逢月底學校的公休假,顧玄清去放他回去休息。
蕭沛勸慰自己放下焦慮,想在小公寓裡好好補覺,沒想到家裡的梅思怡就出事了。
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梅思怡上天台去澆花的時候,走樓梯滑倒了,崴傷腳。
厲燃的電話打不通,蕭沛沒辦法,隻好連夜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飛回帝都,看望梅思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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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
梅思怡靠在沙發上,被傭人照顧得很好。
崴傷的腳打了幾層繃帶,正在熱敷,看樣子明天就能消腫。
蕭沛微微放心:“怎麼會滑倒呢?”
梅思怡嘀咕:“人老了不中用唄,昨晚下雨,樓梯上潲水進來,我沒瞧見。”
蕭沛:“大概是天棚壞了吧?我去給您看看。”
梅思怡拽住他:“你彆忙了,看你這眼圈黑的,上學太累?”
“嗯。”蕭沛隨意應著,焦慮全都寫在臉上。
梅思怡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是燃燃電話最近打不通了吧?”
蕭沛:“……嗯。”
梅思怡歎一口氣:“這就是我唯一覺得對不住你的一點,燃燃是軍人,還是黑艦軍尖兵隊的人,你有這樣的丈夫,往後擔驚受怕少不了。”
她自己親身經曆丈夫殉職的事,切骨明白那是何種的痛。
她無法改變厲燃在黑艦軍的事實,也無法給自己做那種“假如兒子也犧牲”的心理建設,唯一能做好的就是顧著眼下。
總瞻前顧後,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梅思怡緊緊拉著蕭沛的手:“以後這種擔心跟我說,我幫你分擔。”
她本想讓蕭沛在家歇著,又想不如給他找點事情做轉移注意力,就故意道:“彆喪著臉了,你剛才還說幫我修天棚呢?”
蕭沛便打起精神來:“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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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花園很漂亮,那些花被梅思怡精心照料,一年四季都有開。
蕭沛在這恬淡的植物香氛中,略略得到一些安寧,有陽光曬在頭頂,暖洋洋的。
好久不曾出現的困意,似乎有想回來的意思。
那就修好天棚就去睡,蕭沛暗自想著,走到樓梯口處的天棚。
厲家不缺錢,天棚是用高密度的材料修的,市麵上最好的那種,結實耐用。
工人紮得也很結實,鋼絲細密,看樣子不像能被風雨打壞。
何況這頂棚才裝了一年,還算八成新。
蕭沛循著潲水的痕跡,找到了那處破口——不對。
裂麵看似參差不齊,可破裂的位置不對。
如果說真是被風雨吹破,那也應該是迎風向外的那一側比裡層先破,可外側都堅固如初,裡側怎麼會壞?
蕭沛眯起眼睛——人為的?
他掃視一圈,家裡傭人都是熟麵孔,梅思怡用人謹慎,極少換新或增添。仆人各司其職,永遠是那麼多,年老的大多是梅思怡結婚就帶在身邊的,有稍稍年輕些的,可能還是梅家老仆人的後代。
蕭沛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又怕打草驚蛇,默默把頂棚修好,返回一樓。
這時候,客廳來個新人。
家庭醫生卞梁正在給梅思怡複查傷口:“問題不大,明天繼續熱敷……那我明天再來看您。”
他回頭,瞥見蕭沛回來,打招呼道:“蕭先生也在。”
蕭沛搭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指悄悄收緊,麵上不顯:“嗯。”
卞梁告辭了。
等卞梁走遠,蕭沛反手就給大哥打電話:“哥,急事!幫我查查卞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