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我走了，您元旦打算怎麼過？會不會太孤單？”
卞梁望著門外：“不會，有人會來找我。”而且是很多。
護士沒有多想，脫下一層工作服，拿起掛在旁邊的外套：“那我真的走啦，卞醫生新年好。”
“新年好。”卞梁輕輕地說。
小護士推開們，踏著輕快的步子離開。
在她走後沒一分鐘，前門就進來了幾個人。
以許霖為首的速攻隊眨眼就把不大的私人診所包圍了。
卞梁安穩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辛苦你們跑一趟，你是……？”
“帝都警事廳速攻隊隊長，許霖。”
“久仰大名。”卞梁笑著站起來，“如果你要帶走我的話，給我兩分鐘，我去換個衣服。”
許霖警覺地盯著他。
卞梁真的隻是換下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羽絨外套，圍一條駝色的圍巾，整個人都顯得那樣乾淨柔和。
他拎上包，關了幾個儀器的燈，店招牌卻讓它亮著，仿佛隻是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走吧。”
他說。
他甚至主動伸出手，示意許霖給他戴上手銬。
許霖這樣做了，心裡不是不打鼓，把人押送上車。
厲燃全程沒有出麵，就在後麵默默看著，等他們走了，他把這間私人診所搜了一遍，什麼線索都沒有，乾乾淨淨。
卞梁那樣坦然，說沒有鬼，他才不信。
還想跟過去一起聽審訊，許霖說：“你等結果就好，最怕的是抓人，現在人在我手上，絕對跑不掉。”
厲燃想著媽媽還在家等他，便同意了，單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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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的大宅比往常顯得更空曠了一些，明明傭人新添了年貨，還掛上慶祝新年的氣球。
可就是空。
又空又冷。
梅思怡直等到他回來，才安心入座：“我也打電話催蕭江了，說是太忙，你要是餓了就先吃。”
厲燃搖頭：“我跟您一起等吧。”
母子倆麵對一桌山珍海味而坐，卻毫無食欲，臉上都在努力隱藏著什麼，又不說。
厲燃習慣性地給蕭沛空了一個座位，這個座位就在他跟梅思怡中間。
往常蕭沛在的時候，總是坐在離梅思怡比較近的地方，親親熱熱的。
現在這個座位被厲燃隨手搭了自己的外套，似乎是要顯得不那麼刻意的，給蕭沛留這個位置。
有老傭人在後麵偷偷抹眼淚，等了半晌，悄悄去後堂給蕭江打電話，催這位少將儘早回家。
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她也不敢催的。
蕭江在電話裡說十幾分鐘就到。
老傭人便擠出笑，開始往桌上端熱湯。
端到第三碗的時候，家裡的電話叮鈴鈴響起在，靜謐的屋子裡顯得有些刺耳，把人嚇一跳。
老傭人放下碗要去接。
離得近的厲燃說：“我去吧。”
他把電話拿起。
裡麵傳出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拿蕭沛，換卞梁，這個交易你們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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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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