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也不知是誰先笑出聲。
接著,整個廣場上便揚起此起披伏的笑。
在斷壁殘垣、煙塵四起、血汗交織的這個地方,竟然能揚起一陣笑,說來也實在奇異。
蕭江也跟著搖搖頭,無聲地揚了揚嘴角。
蕭文棟:“那是什麼?”鐵憨憨到帝都的時候,他已經被質押在星主府了,因此還是頭回見它。
蕭江答:“是沛沛上次掉落崖底交的朋友,有機會再慢慢介紹你們認識。”
隻見前方,厲燃已經重新跳上了蛇背,並指了指朝向司令府的方向。大蛇搖頭擺尾地帶著兩個人漸行漸遠了……
+++
司令府外。
機甲部隊仍舊緊緊占據著司令府的有力地形,所有武器裝彈備發,隻消司空璃一聲令下,便能把整個司令府夷為平地。
外圍的其他士兵卻也寸步不讓,視死如歸,一步一步朝司令府逼近。
戰事一觸即發。
費斯溫看著表,神態焦灼:“再等等。”
維和團的現任總指揮陸和平卻不同意:“從對峙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三十分鐘了!司令府被包圍,在帝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整整三十分鐘!我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乾等著,怎麼向民眾解釋?”
謝海潮說:“梅女士進去後,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重兵部隊的褚上將卻說:“這麼關鍵的時刻,把國家安危係在一個非軍非政的女人身上,這合適嗎?”
費斯溫:“可是一旦打起來,重型武器會把整條街都炸毀。”
陸和平說:“我們已經緊急轉移了十公裡範圍內的所有居民……”
“十公裡?炮火會那麼聽話隻炸十公裡嗎?”謝海潮大吼一聲,雖然有理不在聲高,但在軍隊嗓門大還是有好處的,“要是你能讓炮彈聽你的話,我謝海潮直接綁上炸彈過去精準投遞!”
褚上將來回踱步,他雖然比謝海潮高一級,但也深知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建國後的幾百年,都城沒有發生過大戰,真要打起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何況,這還是內亂,自己人打自己人。
此時,在一架重型機甲內,倪曉東正緊張地操作著電子眼。
他額頭上有細密的汗,距離他最近的重兵部隊正在用無線頻道朝他們喊話:“機甲部隊聽著,請你們放下武器……”
這喊話的聲音他太熟悉了,來自他的親弟弟,倪曉西。
當初兄弟倆投軍,設想過各種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場麵,卻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大規模對峙,就把炮口指向了自己的親兄弟。
究竟發生了什麼,沒人說得清楚。可士兵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他隻能服從命令。
倪曉東在煎熬的時候,倪曉西又何嘗輕鬆?對麵的層層機甲中,不知道哪一台裡麵就坐著自己的親哥哥,可能還會有他昔日的同學、朋友……
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真的開戰,那他是打還是不打?難道要當一個逃兵嗎?
就在所有人都無比焦灼的時候,天外衝過來一個龐然大物。
探測戰艦的炮口都對準那家夥要開槍了,就見對講機裡傳出謝中將的聲音:“自己人!停火!”
鐵憨憨順利穿過人群,在空地上“停車”。
厲燃從上麵跳下來:“死忠!黑艦軍尖兵隊隊長厲燃!攜家屬,向謝中將報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