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沛第二天早上是在宿醉的頭疼下醒來的。
不,不隻是頭疼,渾身都疼,散架似的。
他甚至懷疑自己喝醉了偷偷跑到院子裡打了一夜軍體拳,不然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肌肉這麼沉重。
蕭沛艱難地從床上翻了個身,薄薄的床單被他的動作帶起,在他身上卷了一圈,人形卷餅似的。
他想掙脫開,笨手笨腳迷迷糊糊的,一下滾到了地上。
“哐當——”
沉悶的響聲之後,衛生間的門後麵探出一個頭。厲燃嘴裡還叼著牙刷,已經慢慢往這邊走了:“怎麼了?”
他想扶起蕭沛。
“沒事,”這一跤把蕭沛摔清醒了,他忍著肌肉的酸痛,從筒形的被單裡蛄蛹出來,憨憨地朝厲燃一笑,“早。”
咚——咚——咚——
厲燃感覺自己心重重跳了幾下。
該死的,這家夥怎麼一年四季、二十四個小時、隨時隨地都這樣……好看。
這臉,是人間該有的美貌嗎?
這小腰,是人間該有的尤物嗎?
這翹臀……
蕭沛:“呀,你流鼻血了!”
厲燃後知後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腥熱的感覺。
蕭沛已經手忙腳亂地拿來麵巾紙,扶他去衛生間:“怎麼會突然流鼻血?是不是不該這麼早出院?我聯係一下家庭醫生……算了還是直接回醫院吧,讓羅教授看看我才放心……”
“我沒事。”厲燃悶悶地說。
蕭沛:“怎麼會沒事,你都流鼻血了!一定是哪裡還沒痊愈。”
厲燃:“……”我可能是痊愈得太好了。
他嗅到蕭沛身上飄散過來的信息素,覺得鼻尖越來越癢,鼻血更加止不住了。
蕭沛都快急死了。
厲燃輕輕推他:“你,站遠點。”
蕭沛:“?”
厲燃咬牙切齒:“如果不想讓我一大早在衛生間裡把你辦了的話。”
蕭沛:“???”
厲燃以為自家小嬌夫一定會在聽明白這句話之後,俏臉爆紅,逃跑似的躲開。
沒想到蕭沛卻是瞪了他一眼,作勢抬腳要給他一記膝擊:“虛成這樣還開黃腔!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說完他不等厲燃解釋,直接打了120。
厲燃:“……”
幾分鐘後,軍乾專用的急救直升機就把厲燃載回了醫院。
厲燃:“……”現在就是後悔。
早知道不裝虛了QAQ
下一秒,蕭沛夾起的營養餐送到他嘴邊:“啊——”
厲燃張嘴,東西被送入口中。
真香。
算了,還是繼續裝虛吧,痛並快樂著。
倒追沛沛那麼多年,沛沛的脾氣又倔,也就這時候他才能多享享福了。
後來,羅寶成教授裝模作樣地用聽診器給厲燃看了半天。
蕭沛滿臉緊張:“教授,他怎麼樣?是不是身體還有什麼問題?”
羅寶成暗道,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問題,那大概是內火旺盛,憋得。
他清了清嗓子,在‘病人’殷切的目光下,撒謊說:“哦,問題不大,稍顯虛弱,不用住院,最好回家靜養,一日三餐要人照料。”
蕭沛記在心裡,謹遵醫囑,把厲燃帶回家當皇上伺候。
搞得厲燃越裝越心虛,生怕哪天露餡了惹得沛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