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害怕?”
遊綺皮笑肉不笑地問:“害怕還敢出軌,可以啊寧沏,我是不是平時太慣著你了?”
說這話時,他聲音輕得隻剩氣音,溫熱的空氣拂過耳廓,姿勢是非同一般的親昵。
寧沏被撩得耳朵酥癢,臉上一熱,心裡把顧彥明咒罵了百八十遍。
他又被誆了!
然而這麼戲劇化的場麵,卻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下來,這也代表遊綺沒在耍他。
“咳...我來找你,有事情想問。”
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件事有待求證,不過既然遊綺沒耍他,他再去執著於遊綺有沒有前任的事,好像一下就顯得很小題大做。
寧沏佯裝淡定,眼珠卻有些發飄,避開遊綺灼灼逼人的視線,看向桌上的酒杯,無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遊綺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注意力隨之被拉扯,問:“渴了?”
“唔。”寧沏收回視線,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遊綺,我們出去聊,這裡不太方便。”
數不清的眼睛在盯著他看,尤其是這一桌,其他人還好,齊家那個小少爺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遊綺卻不以為意,好像眼裡根本沒有彆人,端起自己的酒杯遞給他。
寧沏沒接,催促他先出去,遊綺盯著他緊張兮兮的臉半晌,忽然瞥向把人帶來的顧彥明,不知聯想到什麼,漸漸眯起眼睛。
“剛才你一直和他在一塊?”他問。
寧沏茫然抬頭,一時不知道‘他’是指誰。
遊綺看著他那張永遠人畜無害的臉,在了解寧沏之後,第一次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裝傻,想起看到的照片,突然側頭罵了句:“真他媽讓人火大。”
寧沏:“啊?”
下一秒,遊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扣住寧沏傻呆呆的臉,對準乾燥的嘴唇便吻了上去。
辛辣冰涼的酒精傳遞過唇齒,彌散著葡萄味的香甜。
酒水吞咽而下,滋潤過乾澀的喉嚨,所到之處燃起一片暖意。
寧沏手指緊抓著遊綺的肩膀,眼角被刺激出幾點紅暈。
耳邊隱約能聽到一股股抽冷氣的聲音,他卻無暇顧及彆人的反應,因為遊綺就像一隻護食的野狼,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嚼碎了咽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顧彥明等人早已看傻了眼,反應過來後,就是死灰一般的寂靜。
尤其是顧彥明,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遊綺...”
那個他認知裡永遠矜貴自傲的大少爺,竟然也有勃然失控的時候。
就在兩分鐘前,他還篤定寧沏和遊綺之間隻是場誰都不在狀態的金主遊戲,此刻終於如夢初醒。
以寧沏的脾氣秉性,知道被耍了,恐怕隻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低調等待一個月後恢複自由。
他答應來試探,其實已經代表他異常在意遊綺。
想明白之後,顧彥明精神上如遭重錘,久久沒能回神。
“嘶...臥了個大槽!”
寂靜之後,從樓下跑上來看熱鬨的男女最先反應過來,其次回神的是齊曉羽,他霎時攥緊酒杯,妝容精致的陰柔臉蛋整個扭曲。
周遭拎得清的人都在隱晦拍照,拎不清的,已經代入感十足地失起了戀。
遊綺談戀愛和顧彥明談戀愛可不一樣。
一個是家財萬貫又美顏盛世的香餑餑,另一個則是人到中年對香餑餑明戀無果的老男人,壓根不是一個等級,場內雖說多是富家子弟,但哪個沒幻想過能被遊綺看上,順理成章在遊家分一杯羹。
而被看上的寧沏卻好不容易避開親吻,正埋在遊綺肩膀上喘氣。
“呼...呼...你瘋了你!”他差點嗆到!
而且都說了先出去聊!
遊綺問:“你找我為什麼不打電話?”
寧沏一噎。
三言兩語說不清,說清楚了又太丟人,索性把臉埋得更深,當作沒聽見,同時心裡繼續咒罵顧彥明。
遊綺在他腰上捏了一下,皺起眉頭還想追問,卻被齊曉羽打了岔。
“遊綺...他這不是顧彥明的小男朋友麼?你、你怎麼能...”
遊綺臉一黑,眼刀倏地甩飛過去:“放你媽的狗屁!這是老子養的...”
寧沏惱羞成怒地抬頭,用眼神逼回了那兩個字。
就在這時,穿著沙灘大褲衩的莊綿揚和程憶瀾從海邊回來了。
剛出電梯,莊綿揚就覺察出氣氛不對勁,循著幾個人的目光望去,頓時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和寧沏打招呼。
“呦,兔子,你咋來了?遊哥終於舍得讓你出來見人了?”
空氣一靜,數十道目光倏地望向他。
“看我乾啥?”莊綿揚不明所以,邊走近邊撓頭,一屁股把旁邊沙發的齊曉羽擠開。
齊曉羽怒瞪向他,莊綿揚笑得很欠扁,呲出一口大白牙道:“娘娘腔,你看什麼看?離我遊哥遠點,他家兔子凶得很,小心等會兒變身咬死你!”
寧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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