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跟著謹歡去了手術室, 琴和斯科特也跑過來給她當助手。其實以著謹歡的速度,她壓根就不需要助手,但是琴說是跟著她學醫,對於好學的孩子, 謹歡一向都是舉雙手歡迎的,就隨著她了。至於斯科特嘛, 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般來說, 大家都是外傷, 畢竟變種人皮糙肉厚, 打架流血什麼的是常事, 流啊流的也就習慣了,礙不著什麼事兒。謹歡幾針下去, 血止了, 直接縫合了就行。再不然就是骨折移位了之類的,固定好了也很簡單。
這不是上次趕著大群覺醒,漢克重新更新換代了裝備嘛,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連手術室都給一並裝修出來了。可能是抱著人傻錢多速來坑一把的想法吧。
要正兒八經論起來的話,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用這裡呢。
一進手術室, 謹歡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變了。琴的感知最敏銳,她默默在心裡記下了這種感覺。至於埃裡克和斯科特,兩人就隻是默默緊了緊身上的手術服,覺得這裡麵好冷, 再轉頭看一看謹歡,哦豁,更冷了。
謹歡學的是中醫,可是這又不代表她不會西醫,再者說了,就算是中醫,也照樣開顱啊,具體例子可見華佗。隻是要在腦袋上開個口子,這頭發還是要剃掉的,過程中方便不說,也省得術後易感染不是。
“嘖嘖嘖,這頭發油得喲,怕不是一個星期沒洗了,這個九頭蛇真的很有問題啊,衛生問題都不搞搞好,還他們的王牌呢,王牌這麼不愛乾淨啊!”謹歡一邊剃頭一邊嘟囔道。
話說這手藝她都好久沒用了,從前的大侄子們大都講究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也就胤礽他們三不五時要剃一剃。儘管謹歡經常吐槽這金錢鼠尾難看的一批,還不如個個都剃光成鹵蛋算逑,可是好歹是祖宗規矩嘛,剃就剃吧。
還好,學來的本事就是自己的本事,哪怕這麼長時間沒動手了,剃起光頭來,謹歡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
然後埃裡克和斯科特的手本來是拉著衣服的,又改捂腦袋了。
嘶,怎麼這會兒又覺得頭頂涼颼颼的呢?
“現在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嘛!”埃裡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謹歡嫌棄地扒下了才戴的手套,又換了副新的戴上,點了點頭道:“對啊,現在不討論什麼時候討論?”難道還要等到剃完了頭洗完了手再吐槽嘛,那憋得多難受啊,當然是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吐槽啊。
“趕緊做手術吧!”要不是等會兒要用到自己,埃裡克現在就想跑出去。
碼的,本來謹歡就夠瘮人的了,怎麼進了手術室的謹歡還能更瘮人一點呢?
“行叭。”謹歡也覺得能動手的時候儘量不BB比較好,三下五除二,就把整個切麵暴露在了埃裡克麵前,而後用手術刀的刀柄指著某個部位道:“喏,就在那兒,小心點兒啊,這稍稍撞壞一點,能不能醒或許問題不大,可是傻不傻就很有問題了。”
埃裡克本來是不緊張的,開玩笑呢,和金屬打交道的事情能算是做事兒?連頓飯都算不上,頂了天也就一頓飯後甜點罷了,連下午茶的級彆都夠不上。
隻是看著那“溝溝壑壑”的內部,埃裡克真的……
不行,他是萬磁王,是最偉大的變種人,嗯,他是最強的!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埃裡克這才小心翼翼地操縱著巴基體內那枚芯片往外挪。還好,謹歡選的暴露位置不錯,沒一會兒,那枚芯片就被挪出來了。
“彆急著弄壞了,給漢克看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謹歡交代了一句,轉頭開始縫合了。
埃裡克操縱著芯片扔進鐵盤,打算讓斯科特送出去,哪知道一抬頭,人沒了。
“那小子呢?”埃裡克問琴道。
琴正專注地看著謹歡的縫合手法呢,頭都不抬,應了一聲道:“他好像剛剛覺得不舒服,應該是去外麵吐了吧?”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眼瞅著斯科特如此差勁的表現,萬磁王突然自得了起來。
他覺得惡心算什麼事兒嘛,至少他沒吐啊,哪像斯科特那小子,嘖嘖嘖,小年輕,就是沒用啊!
“哎,感覺人腦子和豬腦子其實也沒多大區彆,哎,琴,要不我們晚餐吃火鍋吧,感覺好久沒吃腦花了,來一碗啊?”謹歡邊縫合邊說道。
“好呀。”琴的口味,不,應該說是學院上下的口味基本已經被謹歡帶歪到不知道到去哪兒了,可是腦花這樣的東西,依舊是少數人的喜好,這其中就包括了琴。
原本還自得於自己沒吐的埃裡克:“……”
“嘔……”
外麵正商量著到底要怎麼刺激巴基的記憶蘇醒呢,就看到臉色蒼白的埃裡克手裡拿著個盤子出來了。史蒂夫連忙跑了過來,“怎麼樣,拿出來了?”
埃裡克將盤子遞給漢克做檢查,故作鎮定地聳了聳肩道:“當然,小事一樁罷了。”至於吐了這種小事兒,就沒有提的必要了嘛。
旺達也跟著點頭:“這倒是,這個對姑姑來說真不算事兒。”
埃裡克:“……”
碼的,心好堵哦!為什麼女兒誇謹歡不誇我?老父親今天……
查爾斯看著又要開始自怨自艾的“老父親”,連忙給旺達使了個眼色,旺達立刻會過意來,轉而又誇獎起埃裡克來。
埃裡克頓時心滿意足,那尾巴真是恨不得要翹上天去。
眾人:“……”
算了,我們都是有智商的人,不跟傻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