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以前也沒乾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隻能儘量地摸索著來。他在探索的過程之中發現巴基的記憶非常混亂, 而且都是那種碎片化碎片化的小記憶片段, 極其地難處理。
難處理嘛, 那就不處理好了。查爾斯就乾脆在巴基的大腦裡建了一堵牆, 將當年他掉火車之後的記憶全都屏蔽了,隻留下了正常的連續的記憶。是以巴基蘇醒之後記憶就出現了斷層, 這二十年的事情全都被拋之腦後, 他腦海之中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掉火車了。
“所以說, 我算是有一部分的記憶被封印了?”巴基聽完了史蒂夫和查爾斯的解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道。嘶, 還怪不習慣的來著。想當年他可是布魯克林風流小王子啊,怎麼這一覺醒來就成光頭了呢?不知道影響不影響他的顏值呢?
查爾斯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吧, 你這些年的記憶太混亂了,再沒有確定的處理方法之前還是封印住比較穩妥, 否則你乍然間被這些碎片化的記憶衝擊的話, 很有可能會記憶錯亂。”
大腦是人身體中最神秘的器官之一,饒是查爾斯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了, 依然覺得這個世界神奇無比,有著無儘的需要探索的可能。
“那什麼, 能不能先給我頂帽子?“巴基又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覺得涼颼颼的,順帶著還感慨道:“這頭誰給我剃的,做手術的那位嗎?手藝還挺好啊!”光溜溜的,連個毛茬紮手的感覺都沒有, 摸上去當真就是光溜溜一顆鹵蛋的那種感覺。還真彆說,一開始摸著有點彆扭,這摸啊摸的吧,還有點上癮了。
“喜歡啊,下次還給你剃啊!”謹歡吃完火鍋進來了。
浪費食物是要遭受天譴的,所以謹歡直到把準備的東西全都吃完了才“姍姍來遲”。嗨,反正進來也是聽他們“科普”,有這時間,多涮兩塊毛肚才是真的。
腦海之中沒有磨難的那些年,現在的巴基還是當年那個巴基,也是史蒂夫最熟悉的巴基。看到美人,下意識想要開開屏花花兩句根本就是本能,隻是一聽到“下次再剃”,巴基就從頭涼到了腳後跟。
是個不能惹的狠人!聰明的巴恩斯中士迅速在心中下了定論。
“看來你乾得還不錯啊?”謹歡上前檢查了一通,查爾斯立的屏障,就是琴都要費儘心思才能衝破,更彆提巴基這樣腦域並不是很發達的普通人了。等會,更正一下,是腦域不算發達的戰士。
“這個隻是暫時的,他的記憶太過於混亂,漢克的檢查沒錯,多次洗腦對大腦的傷害終究是不可逆轉的,所以這一切都要看你了。”如果說一開始查爾斯還抱著謹歡或許可以的想法的話,那麼在看到沉迷遊戲不可自拔的埃裡克之後,查爾斯就確定了謹歡對現實寶石的操縱程度已經足夠她完成這樣的操作了。
都能直接構建並且具象化出一個現實到讓人分辨不清真假的世界了,和這樣宏大的工作量比起來,一個人的問題,當真是很渺小了。
“不急,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大樓想要建好,地基也很重要,做了這麼多年戰士,再加上被重複的冷凍和解封,哪怕注射了血清,對身體機能還是有影響的,而且怎麼說也才開完腦袋,先修養一段時間,等到身體徹底恢複了我再動手比較好。”
謹歡這話說的在理,不管是巴基本人還是最急的史蒂夫,都覺得遵醫囑比較重要。
隻是有一件事,巴基還是很好奇的。“剛開完腦袋,我怎麼摸著還是光溜溜的,都沒點疤痕呢?”巴基是經曆過戰場的人,當年在戰場上,血肉橫飛都是司空見慣的常事,戰友們受了傷之後那一道又一道的疤痕被視作勳章,可是更多的戰友卻沒有能熬得過各種感染,將生命留在了那片歐洲大陸上。
在巴基的印象裡,手術肯定是要留下疤痕的,可是他剛剛把圓溜溜的腦袋摸了一遍又一遍,光滑的不要不要的。這不,他好奇心就上來了不是。
“想知道啊,那你再試試?”謹歡瞬間變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手術刀,真誠問道。
不開玩笑的,她的縫合技術絕對是超一流的那種。和戰地醫生那種粗糙的縫合方式說是天壤之彆那都是侮辱她了。堪稱完美的縫合技術再加上她的秘藥,摸出疤痕的感覺?彆開玩笑了,連縫合的痕跡都看不出來的。
巴恩斯中士:“……”
嗯,是個惹不起的狠人。
反正後續操作隻要謹歡在就行了,沒有還留下來的必要,再加上霍華德怕是還在家焦急等著呢,眾人也就沒再拖拉,先回曼哈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