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九頭蛇都是各國的心腹大患, 對於巴基來說, 更是如此。在得知自己曾經作為九頭蛇的特工, 深入了解過許多關於九頭蛇的事情之後，巴基猶豫都沒有猶豫，強烈要求恢複他的記憶, 而不是像娜塔莎建議的那樣屏蔽他的這些年。
對此, 眾人也沒有勸他的。這是一個戰士的決心，他們除了尊重之外什麼都不需要去做。
“所以我可能要練練手了。”謹歡不喜歡打無準備之仗, 就像她當初給查爾斯治腿也是確定自己一定能成功才告訴查爾斯一樣，謹歡也想琢磨出一個儘可能好的方案來解決巴基這件事。
“循序漸進慢慢來如何？”在這方麵，查爾斯算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其他人隻能旁聽。“我建立新的屏障之後再消去舊屏障, 這樣你處理一小段記憶肯定是要更加輕鬆一點的，畢竟你也說了，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記憶過於碎片化, 讓你覺得處理起來都難, 慢慢來的話，你處理了之後他自己接受也會更容易一點。”
查爾斯是聽旺達說過不少他們當時還在九頭蛇的事情的，連旺達都如此，在九頭蛇呆了更久，被當做王牌殺手的巴基曾經的經曆會有多血腥都不用再去細想。
“不管多堅強的人, 乍然間被這樣的記憶衝擊的話，不說能不能承受得起，太殘忍了。”不管何時, 查爾斯的骨子裡都帶著幾分悲天憫人。或許這讓查爾斯看起來有那麼丟丟軟弱，可偏偏就是他這一分軟弱才是最讓大家覺得安心的存在。
不管何時，無論何地，查爾斯都像是燈塔一樣引領著他們的歸家之路，他們又怎麼不安心呢。
“其實我有另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謹歡猶疑了一下，反正對著查爾斯她又沒什麼不能說的，終究還會說出了口。
“先說說看。”查爾斯了解謹歡，知道既然她把話說出了口，那就代表她至少已經有了五成的把握，否則她連說都不會說的。
“其實很簡單，不管是你還是我們其他人，我們擔心的都是過去這些年作為殺手的記憶會衝擊到巴基，但是同時神盾也需要從他這段記憶之中提取到關於九頭蛇的隱秘消息，也就是說，從頭到尾，被需要的隻是客觀的信息，並不是主觀的情感方麵，對吧？”謹歡儘可能將自己的想法以能理解的語言表達出來。
查爾斯點了點頭，廢話，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呢，這麼點默契度要是還沒有，那真是臉都要丟到外太空去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是想讓他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接受這些信息，或者可以說，讓現在的巴恩斯去接受這些年的冬日戰士的記憶，對嗎？”
“沒錯！”謹歡打了個響指。
要不聰明人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呢，看看查爾斯，那麼多博士學位終究不是白拿的不是，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
既然都擔心會有情感上的波動，那從最開始就以最理性的角度去處理問題不就好了嗎？誠然，事情的發展肯定不能如預想一般一帆風順，但是這個思考角度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反正需要的隻是客觀存在的信息，和到底抱持著怎麼樣的感情毫無半點關係啊。
而且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可以客觀地將巴基和冬日戰士這個身份剝離開來。哪怕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其實就是一個人的兩個代號，但是如果真的能處理成兩個人的話，相信沒人會嫌棄這是“精神分裂”的。
“我感覺你有試手的方案了？”查爾斯看著眼睛放光的謹歡，下意識就覺得誰可能要倒黴了。
事實證明，查爾斯的預感永遠都是那麼的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