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椰子, 又名“爬樓梯阿姨”,是一位熱衷於五體投地、呈蜘蛛式爬行運動的喪病怨靈。
她生前是個不剪劉海的抑鬱少女,每天在日記本裡懟天懟地,埋怨自己沒朋友, 埋怨暗戀的男人愛上了彆人,埋怨命運的不公和可悲……
抱著喪的心態過日子,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喪。最終,由於劉海太長看不清臉, 縮在角落不出聲, 不曬太陽散發著黴味, 她理所當然地被風華正茂的青少年們拋棄了。
小鮮肉們一個個脫單, 她依然是單身狗。當全世界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國家還不給包分配男朋友時,伽椰子的內心更加扭曲了!
連中二病都能談戀愛,為什麼鬼氣少女不可以?
伽椰子詛咒這操蛋的人生, 最後“人生”生氣了、不乾了,乾脆給她塞了個更操蛋的男人——精分雕癌佐伯剛雄。
伽椰子十分缺愛,又因為長期不剪劉海,視力嚴重下降, 看什麼都像是戴了濾鏡。而她眼中的佐伯剛雄,猶如被美圖秀秀磨皮了一樣純潔無瑕==
伽椰子嫁給了佐伯剛雄,生了個兒子,養了隻黑貓, 小日子漸漸過得不喪了。可她沒想到, 有朝一日, 佐伯剛雄的雕癌發作,抄起刀子剁了她,還剁了兒子和黑貓。
她死後化作惡鬼,宰了對方。原還有被超度的契機,可在弄明白丈夫殺人的原因後,她徹徹底底地墮落成盛滿怨恨的地縛靈。
佐伯剛雄這個傻逼,去醫院檢查出了個“少精症”,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是隔壁家小林的!愚蠢的男人,“少精症”不是“絕精症”,居然為了一頂莫須有的綠帽子,就殺了自己全家……
伽椰子那個恨啊,無法抹平。她嫉妒、怨恨所有活得比她幸福的人,最後衍生為怨恨所有踏入她領域的人。
自她化作怨靈後,從未在獵物身上失手過。無論是男女老少還是高僧巫女,誰也彆想跑掉!
可人抓多了總會踢到鐵板,伽椰子原以為屋裡來的倆孩子是酥軟的小點心,哪知道隨手拐了一個就如此凶殘。
生前死後,她從來沒見過人類能將自己的脊椎抽出來紮人的!從未!
最要命的是,這孩子身上帶著層層靈光,還有一顆無懼無畏的心。他的意誌不受恐懼的侵蝕,他的攻擊能夠洞穿她的身體。
簡直是個怪物!
伽椰子早已萌生退意,但她萬萬沒想到,比熊孩子更可怕的是熊狗子!
她把藏獒仍在了二樓,那個死鬼佐伯剛雄的房間。
於是,在她被插成刺蝟後,頭頂傳來一聲刺破蒼穹的長嘯。猶如猛虎出林,威勢深重,一股無可匹敵的強悍靈壓由上而下,好似有什麼可怕至極的凶獸掙脫而出,準備肆虐天下!
“吼——”
【須佐能乎!】
“轟隆隆——”
二樓徹底炸裂,藍色查克拉凝成的肋骨保護著藏獒周身,探出的重拳將怨靈佐伯剛雄打個粉碎!
無匹的陰之力夾帶著神性擴散,焚燒一切的烈火熊熊燃起,吞噬著絲絲縷縷漆黑的怨氣。
伽椰子尖叫著消失,鬼屋的閣樓傳來聲嘶力竭的哀嚎。在鋪天蓋地的業火中,藏獒抖了抖毛上的幾粒火星,姿態尊貴地朝君麻呂走去。
君麻呂麵無表情地握著脊椎,拎起箱子道:“走吧。”
大人該等急了……
……
放火抄家二狗組回到葉久澤的身邊時,葉久澤正拿著十幾根糖葫蘆,堵著一隻長得“有點凶”的小蘿莉,一根一根地喂給她。
這小蘿莉一頭童發,額頭上貼著張符,小臉蛋和一身衣服都沾滿了灰塵。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雙手握著糖葫蘆搖頭晃腦地啃著,嘴裡不停說著:“久澤姐姐對我最好了!糖葫蘆真好吃!”
在她們身旁,蹲著三隻無精打采的狗子。
藏獒與君麻呂:……
“叫哥哥啊。”葉久澤連續不斷地喂她糖葫蘆,“哈哈哈,你以為貼個符就能扮鬼嚇人啊!還鬼娃花子,我看叫花子還差不多!”
眾狗:……
那真的是個小怨靈啊==
君麻呂陰測測地盯著花子,良久之後,他出聲喚回了葉久澤的神智:“大……麻花,我把錢帶回來了。”
乍聽到熟人的聲音,葉久澤欣喜萬分,立刻收回糖葫蘆撲向了君麻呂。而身後的鬼娃花子趁他不查,立刻溜之大吉!
葉久澤將錢收入【背包】,思索著住哪兒。他緩緩起身,正想招呼那隻蘿莉,卻發現身後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誒,人呢?”葉久澤撓了撓頭,“君麻呂,剛剛那個小妹妹往哪兒跑了?”
君麻呂歪著腦袋,用純良無害的語氣說道:“那個奇怪的女孩往東邊跑了。”
“奇怪?”葉久澤笑了,“是啊,她裝鬼嚇我哈哈哈!”
“大人……”君麻呂的聲音忽然低了起來,“她確實很奇怪,你沒發現嗎?”
“她沒有影子啊。”
葉久澤:……
一粒粒雞皮疙瘩忽然從皮膚上冒出來,葉久澤感覺有一股涼意從頭澆到腳,莫名後怕。
“君……自由啊,不要瞎說……”
“真的。”君麻呂道,“我看見了,她沒有影子。”
葉久澤:……
不,不能慫!身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不能慫!
葉久澤牽著君麻呂,同手同腳地走出了公園。渾身僵硬地尋了可以住宿的民居,交夠了今夜的費用和明天的早餐錢,哆哆嗦嗦地收拾衣服,神誌不清地走到“男湯”門口。
君麻呂:“麻花,你是女孩子,應該去隔壁的女湯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