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天羽羽斬在拒絕你。”
戰神建速向著惡羅王驕傲地眯了眯眼,隨後期待又小心翼翼地,向著神劍試探性地伸出了手:“撒,回來吧,天羽羽斬,回到我的身邊來……”
話音落下的刹那,耀眼而不可逼視的烈烈劍氣,從天羽羽斬上猛地爆發開來。
惡羅王一聲悶哼,忍受不住鬆開了手,那一瞬,他的雙眸如同籠罩上了無邊的陰翳,盈滿了沉鬱和不甘。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隻能夠帶著滿腔憤恨,無力地望著神劍飛離開去。
戰神建速得意又激動地把手向著更前方伸了伸,一副隨時準備迎接神劍回歸的模樣:“沒錯,就是這樣!要記住誰才是有資格持有你的人,哈哈哈哈……咳?!!!”
囂張又洪亮的笑聲戛然而止,半路卡殼似的嗆在了喉管裡,一下子哽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管是惡羅王還是戰神建速,就這麼眼睜睜地瞧著——
那原本升至空中的神劍,突然悠悠然拐了個彎,然後,一改先前斯條慢理的態度,義無反顧地衝向了……
“今劍,小心!!!”
本來圍觀看戲看得好好的小天狗,望著那猝不及防迅猛襲來的神劍,當即驚得整個人都炸了。
像他們這種出自人類手中的刀劍,與神造之劍有著最根本的區彆。
而天羽羽斬作為即便是在神劍中也能夠高居頂端的存在,不管是鑄造所用的材料,還是鍛造時的火種和力度都令人望塵莫及。
這種客觀事物所造成的差距,並不是靠刀匠的技術就能夠彌補的。
所以,如果像現在這樣正麵撞上,怕不是要被直接碎刀了!
——不,不行 ,來不及躲開了!
眼見著天羽羽斬已經飛至眼前,小天狗咬了咬牙,就想要撲到今劍身前擋著。
然而,就在短刀跨出步子的下一秒,一直靜默不語的今劍便像是早有所料似的,利落地用左手把他提溜到了自己身後,與此同時,右手輕輕搭上了大太刀的刀柄。
——電光火石,刀劍出鞘。
“叮——!!!”
碰撞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冥冥之中,眾人隻來得及聽見一聲脆響,隨後,便看到有兩道銀光晃過眼前,流星似的焦灼相觸,又轉瞬分離。
等人們回過神時,便瞧見銀發的付喪神仍舊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沒有動作過。
但是,那已然懸停在付喪神跟前的神劍,又明晃晃地彰顯著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天羽羽斬被逼停了?!
是了沒錯了,那來勢洶洶的神劍怎麼可能突然急刹車,除非被人擋下來。
而可怕的是,這一次短暫到極點的交手,除了交戰雙方本人以外,居然沒有人能夠看清楚。
“嗑啦嗑啦——”
比人們的反應速度更慢,或者說堅持得稍微久一點的,是被籠罩於交鋒中的大地。
直到此刻,被兩振刀劍的餘威所波及到的地麵,才終於在無法承受的重壓下,逐漸蔓延開令人頭皮發麻的細密裂紋,然後,以付喪神為中心的大直徑範圍內,平坦的地麵驟然凹陷。
“轟——!”
掀起的暴風無形間轟然四散,吹動衣擺獵獵作響,猛烈的氣勁幾乎要把人帶離。
與慌亂地去穩住身形的人們不同,付喪神異常平靜地立於風暴的中心,銀色的長發隨風曳動,恍然交錯著細碎的光點,靈犀一現。
“……”
像是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般,突然目睹了這麼一場根本捕捉不到的戰鬥,眾人完全不知該作何言語。
直到片刻後,被攥緊的隆隆心跳漸漸平複下來,人們才後知後覺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喂,你……還,還挺厲害的嘛……”
作為天羽羽斬的受害者,惡羅王比誰都了解這把劍的威力。他喉頭微動,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沙啞。
不過,轉念想到這也算是大大地殺了一次出雲神明的威風,惡羅王當即撇開心頭那些意義不明的情緒,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頗為幸災樂禍地嗤笑道:“這樣看來,天羽羽斬也不過如此嘛,切!”
“你……!”
終於回神的戰神建速一來就聽到這樣的話,當即氣得不行,不過,現在顯然天羽羽斬的問題更大——
居然完全不顧及他的命令,突然就這樣擅自行動……
努力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戰神建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再度對著遠處懸浮的神劍伸出手,沉聲道:“回到我的身邊來,天羽羽斬。”
然而,天羽羽斬根本就沒搭理他,隻是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靜靜地懸停在銀發付喪神的跟前,仿若凝視。
作者有話要說: 嘚瑟不過三秒·戰神建速:我的劍有它自己的想法。(笑著活下去)
無期徒刑在逃犯·惡羅王:哈哈哈哈!(就算自身難保也要抓住一切嘲諷對手的機會)
圍觀吃瓜·小天狗:難兄難弟↑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