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成為白月光,高貴地綻放在枝頭...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你做。”
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帶著深深淺淺的蠱惑意味,女人低了眼,唇角微抿,側臉十分冷淡。
“...開始吧。”
“好!”
......
“嬌嬌...考慮好了嗎?”
男人炙熱的氣息從後頸傳來,顧流霜微微皺眉躲開他濕軟的吻。
被躲開後,男人眼眸暗了暗,他沒生氣,隻是輕輕笑了笑。
他的手帶著滾燙的熱度,連帶著顧流霜腰間那處與他接觸的地方都微微發燙了起來。
顧流霜輕輕摸了摸腰間那雙骨節分明又占有欲十足的手,這個動作引得男人氣息有些紊亂。
略一思索,她仰臉靠在他懷裡,眼睛立刻對上了這個一直沒鬆開對她觀察的男人的黑眸。
“顏逸,搞垮顧氏,我們結婚。”
懷裡的男人黑眸瞬間睜大,卻在下一秒立刻答應下來,他的手又用了些力氣,牢牢地將她鎖在自己懷裡,試探著小心地蹭了蹭她的唇角。
顧流霜看著他,下一秒按住這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剛開始被嚇得渾身抖了一下,卻在感受到女人甘甜的氣息時反客為主,凶猛地宛如一頭被餓狠了的野狼。
......
解開安全帶,顧流霜剛想開車門便被左手邊的男人拉住手腕,她轉臉看過去,看到男人眼中晦澀的光:
“搞垮顧氏,我們...結婚?”
顧流霜輕輕點頭,眼神冷淡沒有一絲剛才纏綿時的親密,男人心裡的不安卻又擴大了幾分。
顧流霜沒再說什麼,推開車門下車。
“砰——”
車門被關上,透過車窗看著女人頭也不回的背影,男人低下頭,黑眸深不見底。
——沒關係,即使是騙他,他也...甘之如飴。
顧流霜進了電梯,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輕輕歎氣。
就在剛才,她得到了關於一本書的記憶。
長安有故裡,故裡歸長安。
沈故裡和顧長安因為這句話結緣再分離,也因為這句話破鏡重圓。
兩人是主角,整本書都是圍繞著他們來講的,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一筆帶過。
她和顏逸,便是這本書中男女主的朋友。
顧流霜從來都沒想過,她居然是一本書中的人物,或者,這本有著她的書中的世界成了真實的世界。
她是顧流霜,也是...書中那個變態貴公子顏逸暗戀了一輩子卻從未得到回應的...白月光。
“叮——”
23樓到了,顧流霜走出電梯,電梯門在她身後緩緩關閉。
女人走進房門,黑眸蕩起層層漣漪。
白月光...麼?
......
線條流暢的黑車疾馳在寬廣的馬路上,因為車主人技術好,所以看起來不太像會出事故的樣子。
顏逸開著車,隻覺得血脈噴張,恨不得飛上天長嘯幾聲。
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顧流霜的那天,那是高三開學的第一天,她穿著彆人穿起來醜得想抹布而她穿著宛如高定製服一樣的黑色校服,不急不緩地與他擦肩而過,順便將他的心拐走了。
那時候的顏逸,因為長得太美,被所有人瘋狂追求,可他天生反骨,十分厭惡彆人看到他臉一瞬間的癡迷目光。
他開始打架示威,誰敢用那種惡心的視線看他,不把那個人打的半死他就不姓顏!
高一高二的輝煌,讓他的高三十分平靜,平靜到讓他十分後悔。
所有人都愛的這張臉,隻有顧流霜不愛,她甚至根本不想看他......
顏逸不知道她是怕麻煩,還是根本不喜歡他,他惴惴不安,輾轉反側,每天掙紮著像個變態一樣一直窺視著她。
可她無動於衷,整整一年,她從未和他說過一句話,也...從未看他一眼。
......
初出茅廬的小警察開著警車,瘋狂追趕前方不要命一樣的黑色“幽靈”,副駕駛上的老局長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美麗夜景,還時不時轉頭慢悠悠地地提醒一句:“開慢點兒,不慌!”
“好嘞,局長!”
小警察本來有點兒緊張,但被大上司一鼓勵,油門踩到底,“嗡”地一聲越過價值千萬的豪車,車頭一甩,正正好擋在黑車前方,逼得顏逸不得不停下來。
小警察喘著氣,眼神發亮:“局長,我做到了!”
把這個超速行駛的車攔下來了!
看著小警察興奮地臉發紅的模樣,老局長嘴角一抽,“咳咳...嗯,不錯!”
怕小警察一下車就“沒了”,老局長趕緊打開車門,在小警察開口前來到黑車駕駛門前。
他輕輕敲了敲玻璃,車窗落下,露出一張美得讓人晃眼卻陰沉無比的臉,黑夜燈光下,這人簡直像深淵中爬出來的美麗又危險的惡魔。
老局長倒是不怕,靠在車門上咧著嘴笑:“小顏,這麼高興啊。”
顏逸不說話,冷冷地盯著他。
托他的福,顏逸心臟中的興奮和激動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可是平靜下來之後,那些不安和惶恐一湧而上,讓他整個人都陷入自我厭棄中。
老局長被他這麼看著笑得更開心了,“說出來,讓我和老顏也樂......”
“哎!”
“局長!”
小警察趕緊扶住差點兒被車刮倒在地上的老局長,看著黑車的目光憤憤不平:“這人目無法紀,真是太放肆了!”
“局長您放心,我已經記下了這人的車牌號,到時候找到人直接拘留!”
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樣開車!
老局長看著小警察憤怒的小眼神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傻孩子,先彆說這車就不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再說那車牌號,一串的“6”,哪個傻子敢追上去拘留這位主啊?
擱他,他也不敢!
嘖嘖嘖,被小警察扶著上了警車,想起顏逸剛才冷厲的目光,老局長摸了摸自己的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顧長安,你爸闖禍了!”
那頭的顧長安聽到這話不禁滿頭黑線,他按了按腫脹的眉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吧,你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