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個十項全能的人一起出去旅遊,是個什麼感覺?
顧流霜:一個字,爽!
行李搬運之類的重活,都是霍景琛的事情;機票護照檢查,甚至買東西跑腿的事情,霍景琛也全包了。
顧流霜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跟在這個男人身後,被他舒舒服服地安置在座位上,然後一覺睡到旅遊的國家。
這樣看起來,擁有對方的記憶也不是什麼壞事……
顧流霜吸了口手裡冰涼清甜的飲料,跟著霍景琛來到酒店房間。
看霍景琛進門立刻忙活起來的樣子,顧流霜無聊地坐在床邊晃了晃腿:“霍景琛,你的身份證護照什麼的,在哪兒辦的?”
說實話,她昨天還想著不出來玩了,可是早晨看到他在廚房裡的模樣,突然又想出來旅遊一次。
畢竟不知道誰說過,考察一個男人靠不靠譜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出去旅遊一次。
旅遊嘛,鍛煉人的綜合能力,在她們國家,男人都是力量和保護者的象征,雖然提倡男女平等,但是社會如今還在進步著,沒完全達到那種程度,所以出門在外,男人還是會下意識地將女人和小孩放在被保護和照顧的角色上。
雖然被保護被照顧顯得有些廢,但是人都是這樣的,如果可以被保護,誰不願意一輩子生活在彆人安逸的翅膀下?
顧流霜也是這樣,既然決定考察霍景琛,自然要好好觀察,她和他畢竟隔了幾千個銀河係,某些三觀方麵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旅遊,既是考察,又是磨合。
“你不是有我的記憶嗎?你不知道?”
掛好衣服,將行李箱放在房間角落裡,霍景琛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顧流霜搖搖頭:“不知道,我隻擁有你卸任帝國元帥前的記憶,之後的就沒了。”
而卸任帝國元帥前的記憶裡,沒有出現他辦理這些證明的事情。
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也不排斥他坐在她身邊,更不會介意他提起之前那段她不喜歡的記憶……霍景琛的心臟瞬間軟成一片。
他的身體朝後仰,雙手分開撐在身後,從後方看,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像是處在他的保護圈內——這是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
“我看到了你的計劃。”
顧流霜一愣,霍景琛眼眸含笑將她拉倒在床上,顧流霜躺下時正好枕著他的胳膊,兩人四目相對,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自己。
顧流霜記憶中的霍景琛,心中隻有一個目標:摧毀蟲族,保護帝國。
他從出生起便開始為這個目標奮鬥,不隻是他,全帝國的人,無論是什麼性彆,無論是什麼年齡,幾乎都以成為前線軍人為傲。
霍景琛十七歲上戰場,與蟲族對抗整整一百年,在找到蟲族女王藏身的地方後,霍景琛第一反應就是徹底摧毀蟲族女王。
蟲族是個不講道理的種族,隻要蟲族女王存在,那麼蟲族便會源源不斷的出現。
星際人類與蟲族對抗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殺死蟲族女王,這場戰爭還要繼續下去,不知道是千年、萬年,還是億萬年。
星際人類培養一個戰士的時間太長了,在二十年內,蟲族甚至可以更新換代四次!
這太恐怖了,如果繼續下去,鋪天蓋地的蟲族終有一天會徹底吃掉人類,人類…會徹底滅絕。
因此霍景琛沒有猶豫,與戰友一起殺進蟲族女王所在的星球,到最後隻剩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選擇了自爆。
顧流霜在霍景琛自爆時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情緒,那是一種解脫,無牽無掛的解脫。
可是後來,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個月裡,霍景琛心底的執念越來越深,顧流霜知道那執念是什麼,是她。
心靈感應讓兩人了解到對方的思想、過往以及…靈魂深處。
他們是天生的戀人,無可避免。
霍景琛知道顧流霜的心性有多麼涼薄,光看她忍了一個月等他死去就能知道,顧流霜不是那種普通愛幻想的女人。
她隻在乎自己,麻煩到她、讓她很不舒服的人或者事物,都是她迫不及待想甩掉的。
這與她辛苦的童年有關,與她念書時周圍人明裡暗裡的同情憐憫有關,更與她走入社會見識到複雜的人心有關。
霍景琛不覺得她這樣有錯,這本就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一個人成長的環境決定了她的性格,後來的人怎麼能指責讓她順利長大埋在骨子裡的天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