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我不愛你,顏逸...也沒必要存在了。”
......
極致放縱的後果便是,顧流霜睡了整整一天。
她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布滿劃痕和咬痕的胸膛。
顧流霜的四肢被顏逸死死地裹住,根本動不了。
兩人像是一株藤蔓上生長出來的不同枝的莖條,明明是不同的個體,卻緊密纏繞,好像誰也無法分開。
顧流霜用力推開顏逸的懷抱,剛爬出去卻被身後的人抓住腳踝又抱了回去。
耳邊響起男人微微沙啞又饜足的聲音:“嬌嬌,去哪兒?”
濕熱的呼吸灑在耳後,顧流霜推開他,神色看起來有些冷淡:“去洗漱。”
睡前睡中睡後這樣截然不同的態度,顏逸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心有些下沉,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黑霧。
在她回歸的冷漠中,男人抿抿唇,慢慢放開她。
顧流霜毫不留情地下床走進浴室,很快,隔著一扇門,顏逸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那聲音敲在他心上,讓他私以為的兩情相悅瞬間成為滿心的苦澀。
是了,她說要感受他的愛意,不是回應,也不是喜歡。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怎麼敢妄想她也是...喜歡他的呢?
道理他都懂,可是以為得到醒來後又失去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生生挖出自己的心臟,這樣,就不會感受到求而不得帶來的落差和絕望。
水聲停了,顏逸的目光瞬間落到那扇門上。
門開了,穿著紅色長絨裙的女人走了出來,她肩上搭了一條白色的毛巾。
顏逸看到她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臉上,他開始緊張起來,抱著被子坐起來,沉默地看她:
“你不洗澡嗎?”
雖然昨晚...洗了幾次,甚至最後那次洗得十分激烈...可是睡了一天,身上還是很不舒服。
顧流霜擦了擦頭發,走到房門口。
“啪——”,她打開了燈,屋子裡瞬間亮了起來。
顧流霜打開門,沒管屋子裡的人,直接走了出去。
被遺落在床上的顏逸用手背捂著眼睛,嘴邊的笑容有些苦澀:他還以為,她會再回頭看他一眼,看看他是不是去洗澡了。可是她還是那個顧流霜,從不回頭,也...從不對任何人上心。
顏逸深深地吸了口被子裡她殘存的氣息,接著掀開被子下了床。
先去洗澡,她喜歡乾淨,洗完澡才有機會接近她。
......
顧流霜下樓後開了燈,接著坐在客廳大大的沙發上。
她打開手機,點了兩份外賣。
顏逸不挑食,顧流霜想起自己查到的資料,付了款等待急速外賣的到來。
顏逸的家很大,光是一樓就被分成了兩個客廳。
顧流霜目前坐著的沙發,是麵對著一大片星空智能牆的右邊客廳。
智能牆,就像虛擬屏,可以觀看電影電視等視頻,顧流霜還看到上邊有幾個遊戲的圖標,想起顏逸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顧流霜有些沉默。
他...有時間玩遊戲嗎?
“有時間,但是不經常玩。”
一雙手從身後抱住發呆的女人,人影重疊,顧流霜便被顏逸滿滿當當地抱了個滿懷,紅裙遮住兩人交疊的下半身,像是一朵盛開的花,花中衍生出來的兩雙腿,一個白皙纖長,一個筆直有力,它們糾纏著,合在一起。
懷裡人的身體有些僵硬,顏逸裝作沒感覺到,右手擠進她的手縫裡,和她十指相扣。
他的真麵目,他的十年暗戀,他所有的所思所想和肮臟的念頭,她都知道。
既然知道,顏逸想,再和之前一樣裝成正常人,也沒什麼用了。
他含住她白嫩的耳垂,呼吸帶著些微的癢意:“嬌嬌,彆怕,我提前空出了半個月,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
“夠了。”
顧流霜打斷他的話,被他牢牢掌控住的手掙紮了一下,卻換來男人更有力的緊握。
顧流霜閉了閉眼,有些煩亂。
男人和女人有沒有發生過關係,雙方之間的感覺是真的不一樣。
之前的顏逸,根本不敢多碰她一下,唯恐她不高興;可是現在的顏逸,徹徹底底地將他的真麵目暴露在她麵前,那些深深隱藏著的變態的占有欲和病態的瘋狂,也全部出現了。
顏逸好像根本不怕她不高興了,他強硬地讓她適應他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她,他們已經是合法的“真正的”夫妻了。
顧流霜有些不知所措,這樣...是對的嗎?
可是即使是媽媽最愛顧如風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明晃晃地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明明這座房子裡隻有她和他,可是顧流霜卻覺得,她的呼吸、她的觸感...她所有的對外界的一切感應,都是他的存在。
她沒有覺得窒息,隻是有些失去控製的慌亂。
“你......”
“嗡——”
自動接通的電話打斷了顧流霜的話,她聽到電話那頭傳出一個男人暴躁的聲音:
“顏逸,你他媽再不回來老子就不乾了!”
“你回不回來?!你再不回來處理工作,我就給嬌嬌打電話了!”
顏逸臉上本來一直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可是“嬌嬌”兩個字一出現,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舔了舔後牙,黑眸眯起來滿臉邪肆,語氣又冷又陰,像是叢林中遊走的毒蛇,“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在合適的時機將獵物吞吃入腹,一點兒不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