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大叔拒絕得非常果斷。
“前輩。”
商晏庭看向他,“細桶之前受傷傷了腦子,請您能夠見諒。”
“傷了腦子就應該找大夫,在老夫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晚輩一直在在找治療之法。”
商晏庭將他攔住,“隻是晚輩脫不開身時刻照顧,細桶又因為晚輩的原因被多方注意,晚輩思來想去隻有您不會害她。”
他這輩子沒求過誰,但是細桶是他的心肝肝。
“晚輩求您幫忙。”
若是他方便時刻帶著細桶,怎麼會舍得讓她和自己分開。
“走吧,老夫現在是不會插手這些事情的。”
可惜這次的卡爾大叔鐵石心腸。
商晏庭沒辦法。
就在他準備帶著賈熙桐離開的時候,突然熊都不在水雲舟上了。
“嘿多卡爾,早上好啊。”
一個中氣十足的招呼聲出現在卡爾大叔的後方,小浣熊此刻趴在巨石的腳、腳趾上,熱情地同多卡爾打招呼。
“哇,你的指甲好長啊。”
“之前也沒發覺過,原來你的睫毛也很長,還有內眼線!”
多卡爾嗡了一聲和她打了聲招呼,最前麵的兩條腿激動地噠噠噠跺兩下,然後自己爬下來讓她上去。
小浣熊手腳並用熟悉地爬上去,坐上自己的專屬座位,朝著愣在原地的商晏庭揮揮手。
“商晏庭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卡爾大叔和多卡爾的。”
已經很堅定拒絕的卡爾大叔:……
商晏庭見機行事,朝著卡爾鞠了一躬,“有勞前輩了。”
明明……就拒絕了啊!
卡爾大叔麵無表情地坐在小浣熊旁邊,反思旁邊這個小東西是怎麼坐上來的。
剛才的拒絕是認真的。
閻清如今已經在定天學院權利爭奪的中心,不論他未來會不會成為院長,他都不再是之前那個一清二白、毫無身份與背景的弟子了。
而他的身份特殊。
一直以來,他都在極力避免與定天學院的其中一部分人過分親密。
中立、公正。
這才是他應該的樣子。
之前帶著細桶找四大院長就已經是衝動之舉,如今伴隨閻清身份的變化,他更應該和他們保持距離。
“啊,風好大啊!”
小浣熊靠在小椅子上,一雙後腿兒還懸空晃蕩。
它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卡爾大叔,我今天紮的丸子頭是不是特彆可愛?”
被叫到名字的卡爾大叔沒搭話,又冷又酷地移開目光。
如果平常時候,賈熙桐一下子就感覺到卡爾大叔的情緒變化了,但是她現在腦子壞掉了嘛。
沒人理她,她就自嗨。
在高空之上高亢地歌唱,全然忘我,極為陶醉。
給卡爾大叔唱得拳頭都快捏緊了。
“啊,我就是個被耽誤的歌手啊。”
超級有表現欲的小浣熊讓開雙爪,任由風將她麵前的劉海吹成中分。感覺自己此刻像極了站在敞篷跑車上,唱月亮之上的歌手鳳某傳奇。
藝術!
“你腦子壞掉了。”
從上午到中午,卡爾大叔忍到現在終於和小浣熊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你腦子才壞掉了。”
賈熙桐停下來,小爪將胳膊一抱,“卡爾大叔這麼久沒見,你怎麼罵人呢。”
卡爾大叔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