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延坐了十多分鐘,才勉強暫時接受這個事實。
開始給自家人魚擦身體,然而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總之,奇奇怪怪的。
許西延覺得自己哪哪兒都下不了手。
半晌後,坐在床邊的人氣惱地將毛巾丟進了盆中。
漆黑濃密的長睫顫動兩下,薄唇緊抿,視線時不時地落在床上的少女身上。
這一夜,就是這樣坐過去的。
許西延沒有給她擦身體,她好像也很老實,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夜裡沒有擦身體便不安分。
鬆了口氣,卻又提起了心。
一直到天邊泛白,外麵傳來車聲,許西延動了動身體,一夜沒睡,他已經很疲勞了,然而大腦卻半刻都沒有放鬆,腦子裡全都是薑卷。
揉了揉太陽穴,想要站起,才發現一個姿勢坐久了,身體已經僵了。
僵硬地起身,還未站好,就聽到原本睡著的人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咦,你怎麼在這裡?”
薑卷知道許西延很貼心,經常晚上給她擦身體。
不過這天都亮了,許西延怎麼還在?
難道是因為昨晚把她拎出去了,想著不大好意思,所以破例給她擦的時間久一點?
薑卷從床上坐了起來,許西延回頭看她。
濃密的卷發滑落,鎖骨很明顯,黑發擦過那凹進去的鎖骨,極致的黑碰上蒼冷的白,給人視覺上的衝擊,薄薄的布料已經快要撐不住了,麵前的起伏隨著呼吸更加突出。
瞳孔收縮了下,許西延移開目光,沉聲道:“你好好解釋解釋。”
薑卷眨眨眼睛,解釋什麼?
她還沒讓許西延解釋為什麼現在還在她的房間呢。
不過薑卷這次反應很快,因為她感受到了某種重量。
低頭——
看著長大了的身體,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