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捶了牆壁一下,接著說:“我知道,許星澈是因為我們才這樣的,我們是該心懷歉意,可是也不能大家陪著他一起被感染吧,我們大可以把他殺了,以防他感染來傷害我們,但是我們沒有,而是選擇離開,這樣已經是最好的打算了。”
元頡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隻是他們不願意讓自己背上這麼沉重的罪惡。
元頡閉著眼睛,艱難地決定:“你們不想當這個罪人,我來,為了大家著想,我願意當這個罪人,明天早上天一亮就走,許星澈要是知道我們走了,肯定難過,倒不如靜悄悄的。”
其實他還是有點怕許星澈的,萬一他們要走,許星澈知道,想著反正自己也感染了,活不了了,把他們給殺了怎麼辦?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這個時代,總要留點心眼的。
也隻能對不起許星澈了。
幾個人都沒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元頡的決定了。
......
許星澈拎了礦泉水進房間裡的衛生間擦了下身體。
他看著跟之前沒什麼區彆,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來一絲害怕,這種淡定的模樣讓薑卷產生了一種他其實根本沒有被感染的錯覺。
可是她知道,許星澈不會拿這種事情撒謊。
他也不是個會撒謊的人,他的性格決定了他的坦蕩。
要是不想跟其他人一起走,他會大大方方地說出來,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他擦完身體,換了身衣服,咖啡色的襯衫,沒有扣上扣子,他的身材精瘦,但又不是過分瘦弱,身體該有的線條都有。
完全沒有注意到薑卷的目光,丟了兩瓶水給薑卷,又放了一條乾淨的毛靜,對薑卷說:“去擦身體。”
還是個愛乾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