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發出聲音,怕喪屍知道裡麵有人,也不敢動。
旁邊的郭暖感受到她身體在顫抖,也醒了。
兩人都看著車窗外麵的喪屍,一直到它的臉從車窗移開,再到腳步逐漸遠去,兩人才敢放鬆警惕。
這麼些天來,郭暖一直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哪怕是那天,也有許星澈保護。
夜裡總能很香甜的睡覺,不像現在,膽戰心驚的,仿佛隨時隨刻都會被喪屍啃咬撕裂。
還有薑卷,有她在,他們也不用吃著這些乾巴巴的東西,她總能做出一些他們想不到的食物,哪怕僅僅是一碗湯,也能熨帖心靈。
郭暖是最愧疚的那個人。
她明明可以踏出那一步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她放棄了。
所以她一直沒能從這樣的夢魘中掙脫出來,腦中緊繃的弦讓她再也無法好好的跟其他的人說話,更多的時候,她都是縮在車子的某個角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跟她比起來,其他人則要放鬆許多。
她甚至看到他們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好像拋棄隊友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罪孽。
這是第二天夜裡,吃完東西後,郭暖喝了兩口礦泉水,水還沒咽下去,車窗就被人給拍響了。
那是一雙很小的手,她往外看去,看到了一家三口,中年男女帶著他們的女兒,隔著窗戶,他們的聲音很小,郭暖沒敢打開窗戶。
他們不是喪屍,就算裡麵沒有動靜,他們也能看出來裡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