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她開著車,旁邊的喪屍許星澈對她虎視眈眈。
淡灰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比起其他那雙死魚眼,他的雙眼要有感情多了,薑卷翻譯一下其中的情緒,總覺得他是想咬自己,但是又有什麼克製住了他,所以他沒有撲上來。
起先她還停著車試探了一番,當發現他真的不會撲上來後,逐漸放鬆,繼續開著車。
天邊夕陽光芒暈染,就跟畫家筆下的顏料一樣,地平線與天際交接的那一塊地方漂亮極了,身邊的喪屍許星澈已經安靜地睡了過去。
薑卷停車吃了點東西,側過臉,見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夕陽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又從他睫毛穿過,淺金色的光芒襯得他的睫毛像染了顏色的蝴蝶,好像下一秒就要顫抖翅膀飛走一般。
這麼想著,翅膀真的顫抖了。
他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依舊是淺灰色的眼睛,裡麵像是籠罩了一片霧靄,他看人看不大真切的樣子,隻是視線依舊習慣性地往她這邊看。
現在的許星澈似乎恢複正常了,他眨了眨眼睛,腦中浮現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有印象,比如他撲向了薑卷,比如他失控了,再比如,他沒有咬下去。
昨天還在想著的事情,今天就發生了,他該慶幸的是自己果然沒有咬下去,哪怕失控。
隻是情況好像嚴重了。
他眯著眼睛,看向薑卷那邊,隻能依稀看到一個輪廓,可能喪屍的視覺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或許之後還會發生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許星澈沒有告訴薑卷這件事,眯著眼睛的姿態讓他看著多了幾分慵懶,他的確也懶懶的,伸出手說:“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