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卷覺得事情嚴重了,這喪屍病毒沒把人變成喪屍,把人的腦容量變小了。
就比如現在這個似乎在撒嬌的,且反應遲鈍的人,還是許星澈沒錯,還記得她沒錯,隻是說話慢吞吞的,好像也不經過腦子去思考了。
許星澈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丟掉自己麵子來對她開玩笑的人,所以......
薑卷低頭,看著自己頸窩處的人,高挺的鼻梁很是優越,這個角度右頰上的疤痕不大明顯,明明是一張臉,現在看著少了幾分冷然,多了幾分呆滯。
薑卷內心真誠地祈禱許星澈恢複的時候不要記起這些事情。
許星澈在一旁很影響她開車,薑卷勒令他坐直。
其實就是很小聲地在提醒他,誰知許星澈聽完之後,就跟被下了定身術一樣,原本還懶懶散散的坐姿,立刻就變成了筆直筆直的,脊背就跟一道標杆一樣。
坐好後,還跟乖寶寶一樣,詢問她:“這樣可以嗎?”
薑卷覺得要是許星澈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性格,恐怕學校裡不少女生要圍著他打轉,完美又精致的臉蛋。
他低聲說話的時候,仿佛一位貴族公爵說著字正腔圓的倫敦腔一樣,給人一種優雅又端莊的感覺,用這樣的嗓音乖巧地說出這樣的話,薑卷險些把車開到了一旁的江裡麵去。
這回不光是許星澈坐直了,連薑卷也坐直了。
她點頭,很正經地回答:“可以。”
懶得思考的許星澈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們很幸運,路邊有家小店,要不是外麵豎了一個牌子,寫著某某便利店,可能她就直接忽略掉了,好在她眼尖,所以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