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宴第一次感覺到丟臉。
就算被那些人說窮的時候,被他們欺負的時候,也沒此刻這麼丟臉。
在仙尊麵前,他真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薑卷見他身影還在下麵,剛要催促,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麼。
所有的術法中,飛行當是最基礎的了,很多外門弟子都會飛行,雲宴雖然是外門弟子,可才入門沒多久,再加上體質原因,恐怕現在還並不會飛。
薑卷身形微動,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雲宴的眼前。
雲宴都來不及說話,就被她牽住了手。
薑卷的手暖暖的,而他的手卻因為緊張和自責變得冰冷了起來,兩隻手接觸,雲宴隻覺得她的手就像一塊光滑的暖玉一樣,跟玉不同的是,它是軟乎乎的。
跟仙尊在大家麵前的清冷模樣截然不同。
眼前一晃,等雲宴再看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屋頂上了。
旁邊的薑卷穩穩地站著,她今天並未穿以前慣常穿的淺綠衣裙,而是一身鵝白素衣,裙擺垂在朱紅瓦片上,如同鋪了一地的雪一般,她直視前方,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在看她。
雲宴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她偏過臉來問他:“你不打坐了麼?”
仙尊這是要讓他換個地方打坐的意思?
他不大明白,還是照做。
隻是卻不像之前在樹下的時候那麼輕鬆了,因為他心中惦記著旁邊站著的人,也不能心無旁騖地去運氣了,時不時地睜開眼睛,朝身邊的方向看上一眼,想看看她還在不在。
月光下,少年那忐忑而又青澀的心思,仿佛隻有他自己知道。
薑卷站了半天,沒感覺到身邊的人體內氣息湧動,怕他不知道怎麼做,又細心引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