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宴還跟昨晚一樣,到了時間離開屋子。
他才離開,後麵虞騫就跟著一起出去了。
虞騫早就發現雲宴的不對勁了,他每天晚上都會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偷果子了。
他還是堅信那靈初果是雲宴偷來的,不然這雲宴總是鬼鬼祟祟的乾嘛?
虞騫白天乾的活兒少,他上山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好東西,這些足以讓他收買一些弟子,這樣他便能有更多的時間去聽那幾位老師講課了。
他的修為如今在雲宴之上,就算跟在雲宴後麵,雲宴也察覺不到。
一路跟著,直到雲宴站在某棵樹下不動了,他躲在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很長時間,虞騫躲在角落裡,一直打瞌睡,都要睡著了。
再看那邊樹下的少年,他還是穿著粗布衣服,要不是一張臉乾乾淨淨的,看著就跟鄉下窮小子一樣,這會兒他的表情也不似一開始那麼平靜了,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忐忑和緊張。
虞騫看了半天,覺得這不對勁。
這哪裡像是偷東西的模樣,這分明就是等人啊。
難不成雲宴跟臨穀峰的女弟子私會?
臨穀峰內也有結成道侶的弟子,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雲宴這種人也會跟人私會。
看樣子,那女弟子拋棄了他,沒有來赴約。
又等了半晌,見雲宴跟木頭似的杵在那裡,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虞騫覺得無聊,又困極了,乾脆原路返回,回去睡覺了。
雲宴一直等到天邊破曉。
他站了一夜,衣裳被霧氣打濕了,漆黑的睫毛上也沾了霜霧,他眨眼的時候,霜霧化作細小的水珠,掛在他的睫上。
站得太久,他雙腿麻木到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