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恐怕也有所察覺吧?”洛青鶴麵色嚴肅,“……目前所有證據彙集在一起……指向的都是我。”
洛青鶴頓了頓,又繼續道,“整個寺廟我都調查過,沒有一個人是從南城來的……也沒有一個叫南城的人。”
“……可是今日腿上刻的二字又是平村,而我……正巧也是平村來的……而且說到武功高強,雖然不知道跟誕秋師叔比起來怎麼樣,但我的功夫總歸是不差的……”
“阿彌陀佛,”順慈住持低聲念了一句,安慰洛青鶴道,“洛施主麵慈心善,定不會是做出這種事情的惡徒……”
住持沉聲安慰了許久,可是聖僧卻半晌不出聲。
良久沒得到回應,洛青鶴一想到自己還是被懷疑,便心急如焚。心下正焦急著該如何給自己洗清嫌疑,抬起頭來正要向聖僧再好好說一番,就見清池垂著首,正神色專注地蹭著坐在掌心中的鬆鼠粉嫩嫩的小肚肉。
倒是乖乖坐在聖僧手裡的小鬆鼠皺著小臉兒,一臉懷疑地看向自己像在思考著些什麼。
洛青鶴:“……”
上次破案失敗決定再次卷土重來的江·福爾摩斯·鼠用爪子撓了撓下巴,用看嫌疑犯的眼神懷疑地看向了主角。
按現在所有的證據來看,主角的確嫌疑最大,他初闖江湖,竟然這麼巧的在路上遇到了護送聖僧和郡主的隊伍,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緣由,就跟著他們一同來到了頃雲禪寺。
當初主角上山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江左開動起了聰明的小腦筋。聖僧的手在他的肚皮上輕輕撓著,沒有了絨毛覆蓋的小肚皮,幾圈肥肉顯得特彆突出,清池捏著鬆鼠肥團肚子上的肥肉,不肯鬆手了。
被打擾的思緒的江左一揮爪子,就毫不留情地將聖僧的手給拍開了。
聖僧很是小心眼地在鬆鼠肥團的臉頰上狠狠掐了兩把,才收回了手。
洛青鶴眼睛一尖發現了請池手背上的刀傷,“聖僧手背……是何時受的傷?”
清池不動聲色地把手隱在衣袖之下,“閒著無事雕了些東西,不小心便劃傷了。”
順慈住持心急道,“可上了藥?老衲喚寺裡的藥師來……”
聖僧微微頜首,打斷了住持的話,道,“已無大礙。”
見聖僧不願多談,洛青鶴將話題帶了回來,“失蹤了的儒遠師叔和誕秋師叔,會不會就從南城的平村來的?難道凶手在暗示下一個暗殺的目標也會是南城平村人?可是不對啊……我這幾日調查了許久……寺廟裡沒有南城來的和尚啊……”
住持搖了搖頭,“當初老衲與兩位師弟,是從西城郊區山上的一間小禪寺逃來這的。當年崖落禪寺被土匪占據,儒遠、誕秋與我三人僥幸逃了出來,誕秋腿上的刀傷,就是在那時為了救我而留下的……”
“我們顛沛流離輾轉到了這……還好頃雲禪寺前住持的收留……”
“……前住持……”清池眼睫微動,臉上依舊是一片清淡之色,“……是個什麼樣的人?”
住持也耐下心回答道,“……前住持是個心地極善之人……二十幾年前,禪寺裡混進了個女扮男裝的小僧廚,在寺裡待了幾年後,有一日突然不見了,五個月後等再出現時,竟是已懷胎七月,她大著肚子來到寺廟門前,大肆喧鬨說那是前住持的骨肉,一會兒又哭鬨著說前住持要毒害她。”
“看她行事說話有些瘋癲恐傷及他人,我們又不願放任她離去讓前住持名譽被毀,無奈之下便將她好生安頓在一個小禪房裡,可惜第二日,那女子的禪房已經空了……隻留下一封書信,交代了事情的始終,說是一時神智不清才冤枉了住持,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此事過後,前住持似乎也覺得有些倦了,便將住持之位傳於我,隻身一人閒雲野鶴去了。”
言語神情間,順慈住持還有些感慨。
洛青鶴點點頭,評論道,“前住持還真是一豁達之人。”
聖僧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遮住了一雙銀眸,麵色依舊一片淡漠,不置一詞。
說完了前住持,可是現下的緊要之事還未解決,就連一點頭緒都還沒有,幾人又陷入了沉默。
回禪房的長廊上,清池停下了步履,抬頭看向了天邊那卷殘月。
孤月清輝灑下,落在他的周身,為他的側顏鍍上了一層華美的銀邊,晚風吹拂過,他如雪衣擺飄逸滾落,像不染塵間煙火的仙人。
一片靜謐之中,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銀光刺來,清池身形一閃,側身躲過,卻依舊遲了一些。刀刃劃開肌膚的細微聲響起,他悶哼一聲,低頭看去,那抹銀光已是劃破了他的衣衫,腰際的白衣上頓時染上了一片殷紅的血色。
清池抬眸看去,他的對麵站著一黑衣人,手裡持著的刀滴答滴答淌著血。
江左一凜:媽蛋!老子鏟屎值都收集到90了老狗逼千萬不能死啊!!!
……哦不對,書裡麵狗逼聖僧沒有死來著,江左從清池的肩膀上跳了下去:……老子先溜了,兄弟加油!
黑衣人再次舉起刀刃,這次往聖僧的麵上毫不留情地刺來。清池揮袖躲開,沒料到肩上的鬆鼠團子在此時突然跳了下去,那刀刃的方向被他一揮,便改了方向直直往下刺去——
破空而來的刀刃劃過了鬆鼠的屁股。
“啪嗒”一聲,屁股中招的江左如一灘死鼠摔在了地上。
清池陰沉著臉,身形一晃,驟然間便出現在黑衣人的眼前,伸手狠狠掐住了那人的脖頸。那黑衣人沒料到似的雙目圓睜,眸中露出了一絲驚慌。
“少……少閣主……”黑衣人被掐著脖子,雙腳懸空提到了半空中,他扒在聖僧手背上的兩隻手青筋爆出,未被黑布蒙住而露出的一小片麵部膚色憋出了一片紫紅,“饒……”
聖僧麵上蒙著一層妖異陰森的冷意,他銀眸中殺意儘顯,不等那人求饒的話講完,就殘忍乾脆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黑衣人軟軟地倒了下來,當場就沒了聲息。
趴在地上屁股蛋有一邊已經麻掉了的江左無語凝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江左:屁股蛋有點疼,需要小仙女給我吹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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