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片寂靜的雪地之中,一朵一朵小小的繁花便徐徐緩緩地綻開了來。
縷縷晚風飄蕩,清幽的花香淺淡,豔豔繁花壓蓋住了寂寂的白雪。
隨著俯首的動作,輕輕彆住男人墨色青絲的白玉簪子掉落了下來,他淩散於肩的墨發傾瀉如墨,溫涼的白玉簪子便“啪嗒”一聲,落在了江左的手邊。
食指輕微動了動,江左卯足力氣,將那根冰涼的玉簪子緊緊捏在了手心中,那玉簪子的尖端刺破了他的掌心,流出了幾滴血濕膩膩暈開在手心裡。
掌心中尖銳的疼痛讓江左微微清醒,他咬緊牙關,抬起虛軟的手臂,將那根簪子尖虛虛地抵在了顧謹懷的胸膛上,斷斷續續道,“狗……狗男人……不想……不想死……就……就停……”
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無力的手臂就再也支撐不住地滑落了下去。
還未開始就已經失敗了的江左淚如雨下:……我覺得,我大概永遠也無法快樂起來了。
顧謹懷卻抓住了他下落的手,將那簪子抵在身前,落在了那據362所說是兩個世界的數據串了而出現在男主身前的淡淡的疤痕位置上。
簪子的尖端微微劃破了他的肌膚,一滴滾燙圓潤的血珠子從胸膛前冒出來,逐漸凝聚成鮮紅瑩墜的一團,“啪嗒”一聲,沉緩地滴濺在了江左的身前,似一朵盛開的梅花。
江左被燙得顫了顫。
顧謹懷沒停下動作,他緊抓著江左的手,緩緩地在先前驟然出現的那道疤痕上又劃出了幾道新的口子。
江左喘了兩口氣,眼神對不上焦距,他蜷緊了圓潤的腳趾頭,手心發軟抓不穩那根玉簪子。
顧謹懷捏著他的手,愣是將玉簪子的尖端抵在了自己身前,他抓著江左的手刻的有些斷續緩慢,直到最後,一個全新卻依舊扭曲的“左”字才出現在那處,覆蓋掉了那胸膛上原有的淺淺痕跡。
簪子刻出的傷口不深,流出的血卻讓那處看起來鮮血淋漓,顯得有些駭人。
顧謹懷摟緊了懷裡的人,他眸色混亂,勾起了一個溫柔癡亂的笑來,抓著江左的手眷戀地撫上了剛剛刻出來的血字。
江左盯著剛刻出來的字,眼前是一片濃的化不開的血色,那血色越來越黑,越擴越大,逐漸變成一大片不見邊際的沉沉墨色,似一口無底的黑色渦旋將他毫不留情地吞噬掉。
第二天江左幽幽醒來,入目依舊是一片沉沉的黑暗,室內沒有點上燈,在黑暗之中,點點熱源貼著背傳來。
被兩個世界的任務重擔壓垮了的江左回頭冷漠地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主,表示肥腸想伸手掐死了。
362勸道:……請宿主考慮一下支線任務的事情……掐死男主被打入地牢任務完成不了就隻能永遠困在這個世界裡了。
江左流下了平靜的淚水:……一次次被脆皮鴨之後的平靜jpg
隻能寄希望於儘快完成任務然後回到現實世界的江左決定將自己的精力全都放在支線任務上,他甩甩腦袋,讓自己振作起來,接著二話不說就想爬起來把失蹤案儘快破了,然而隻微微抬了抬酸軟的手臂,手腕抬起間卻傳來了熟悉的鐵鏈嘩嘩響。
江左一僵,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他還困惑的時候,突然脖子上一涼,江左回頭,便見身邊的人已經醒來。
黑暗中顧謹懷的眸子越發黑沉,江左迷惑地抬起手,摸了摸脖頸上的東西。
按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根鎖鏈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恢複了些許力氣的江左伸手費力地扯了扯,卻依舊扯不開脖子上拴著的那條鏈子。
江左漲紅了臉使勁拉扯著:mmp!這是什麼鬼鏈子!老子又不是狗!!
怕江左把自己的手弄傷,顧謹懷製止住了他的手,他沉著聲音幽幽道,“若是扯斷了……”
“便穿在這處如何……?”他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點在了江左的鎖骨上方。
江左立即鬆了手:……emmmmm,其實,當項鏈看應該還挺特彆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