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22(2 / 2)

此次晚宴,請來的賓客除了地方官員權貴,還有不少朝中的反太子黨與中立派,幾人自然不可能將這麼重大的事情隱瞞下去,第二日便就著此事參了太子一本,也樂得見太傅跟太子反目。

後院處,顧珩昱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回憶起先前的事情,隻記得自己根據紙條說的在後院處跟許容予會和,卻不料到自己說話說到一半,便突然失了神智,之後發生了什麼便什麼都記不得了。

“那紙條……”顧珩昱想起了那張今晨收到的紙條。

“紙……紙條?”許容予恍惚著張開手心,掌中還捏著一張被捏成一團沁了汗水的汗漬漬的紙條,上頭的內容除了落款,其餘都跟給他的紙條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胡亂將衣服披好了的顧珩昱終於想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藥。

……可是這藥是何時下的?

知道是自己被算計了,顧珩昱心裡湧上了憤怒,他捏緊了拳頭,也怪是自己落了輕心。

“六弟這招真是妙啊,可是即使是這事傳到了父皇那……又如何呢?”顧珩昱扯了扯嘴角,假裝不在意道。

“自家王妃跟彆的男人在王府的後院做這種事情,這事傳出去,六弟你麵子上也過不去吧?回了宮父皇頂多責備我幾句,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父皇會因為這件小事廢了本太子吧?”

顧謹懷麵色冷清,望來的目光不帶情感,像是在看踩在腳下的一灘爛泥。

顧珩昱顯然是被這目光激怒了,他口不擇言不假思索道:“你以為父皇不知道當年那事的內情麼?”

他舔舔下唇,惡毒道:“本宮的意思是,父皇知道你母妃當年的事是另有隱情,也知道當日那些事情是誰策劃的……”

“你以為這些年來父皇賞賜你的金銀玉石這麼多,是因為拋棄了你心中愧疚?還是對你的補償?”顧珩昱仰天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要不是父皇念著你還有些利用價值,根本不會理你的死活……”

“父皇做這些,不過是看在你有些本事的份上,希望你能放下仇恨,日後一心輔導登位了的本太子。”

“……你以為你現在這些榮華富貴如何而來,還不是仰仗著本太子麼?

在燭光下,他眼窩深深凹陷進去,麵上泛著死氣的青黑色,扭曲又猙獰。

江左沒管住嘴:“……鄉下人話真多。”

顧珩昱聽清了江左的話,他額上鼓起青筋,五指捏的哢哢響,恰好尋來了的管事太監遠遠見到了衣著淩亂、就連衣帶也狼狽地掛在一邊的太子,不由臉色大變,半爬半滾地跑了上前,扶住了顧珩昱,憂心道:“太子殿下!……這……這是發生了何事?”

“無事。”顧珩昱吐出口惡氣,狠狠甩開管事太監的手,不願意承認自己今日被擺了一道的事情,他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最終還是咽下了這口氣,甩了甩袖子,盛怒之下走了。

藏在柱子後麵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婢女和小廝。

許容予低垂著頭,默默流著淚,想起收到的那張紙條上頭隻有自己與太子知道的暗號,她雙目空洞,輕聲細語問道:“王爺……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太子的人……”

顧謹懷挑了挑眉,“第一日入王府,你撲上來想救本王,可是你身上用的香……”

“是隻有王府內才有的……”

許容予捏緊手指,當日她熏同樣的香是為了引來那些餓狼,營造出英勇救了六王爺的一幕,卻沒想到是這香出賣了自己。

幾個婢女將神色恍惚的王妃攙扶了下去。

顧謹懷牽住了江左的手,帶著他繼續往宴廳的方向走去。

想起剛剛賤人太子說的話,江左有點不忍心將男主的手甩開,歎了口氣,勉強道:“算了,就給你牽一下下。”

覺得牽手手有損自己男子氣概的江左又特地強調了一下:“真的就隻有一下下哦。”

顧謹懷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回到了布置好的宴廳內,燈火明晃,賓客還未到此處便被遣返了回去,此時廳內一個人也沒有,冷清得很,隻有桌上擺著的蠟燭靜靜地燒著。

幽幽堂前,燈盞晃晃,貼著一個亮眼的“囍”字,桌上擺著蓮子百合和酒杯。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宴廳長得有點像喜堂的江左:……本江·神探·左覺得這裡可能有陰謀。

廳內桌上滿當當擺著吃的,覺得浪費可恥的江左伸長手臂,順手順走了好幾盤,看看堆高高靠在了胸膛上的糕點盤,再看看自己被牽住沒辦法吃東西的左手,江左往回收了收手,提醒道,“一下下已經到了。”

顧謹懷收緊了五指,緊緊牽著他,將他往前走了幾步。

再往前幾步,就看見了堂前的桌案上放著兩件疊好的絳紅色衣袍。

江左這下是很肯定這裡的確有陰謀了。

顧謹懷拉住江左的衣角,一點一點將正打算逃走的江左拉近了自己的懷中。

穿堂晚風吹來了身邊人身上的寒梅檀香,清清冷冷,夾雜著手裡端著的糕點盤飄來的甜糯香味。

顧謹懷摟緊了懷裡的人,“明日王妃之位便會空出來……”

聽出了語氣中的篤定,兩隻手空了出來的江左捏了一塊,往嘴裡塞去,含糊不清道:“你要休了王妃?”

emmmmmm……可是王妃之位空出來了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她先前給你下毒……”顧謹懷低聲呢喃道,“……若隻是休了她,豈不是太可惜了?”

搖曳的燭火映得他麵色微紅,籠在溫馨的橘黃暖光中麵容豔而不妖,桃花眼下的那點淚痣似一朵小小的胭脂桃花綻在眼角,燭影在他側臉上落下了繾綣又綿情的淺色陰影,他指尖挑起江左的衣帶,微彎下腰用牙齒徐徐咬住,緩緩扯開了江左的衣帶。

衣帶飄落,寬大的外袍隨著鬆開,顧謹懷從桌案上拿了兩件之中稍小一些的那件婚服,要給江左穿上。

江左摟緊了懷裡的糕點盤子,大聲拒絕道:“我不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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