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20:「任務八,完成。」
俞綺笑眯眯說了句小一辛苦了,順手點開了任務獎勵,開始抽卡——
這次依舊有驚喜up。
看著四張卡片,俞綺心臟忍不住跳快了點。
雖說每一個新馬甲她都需要慢慢磨合和構建劇情,但是她真的很期待新馬甲的出現。
那些熟悉的,親切的馬甲讓她心裡,忍不住地有著異樣的情感波動。仿佛漣漪在水麵一**地點開。
可惜的是,她並沒有抽到那張驚喜卡片,而是抽到了——
魅魔芙莎。
俞綺:廢物沉默了一下.JPG
好吧。
她皺了皺臉,努力撇掉了心裡湧起來的失望。
她果然是把自己的畢生歐氣用在了巴奈特身上吧_(:з」∠)_
魅魔卡片的優勢不在於力量,而是精神控製。從某種角度來說,也不差。
但是,如果要快速取得鬼舞辻無慘的信任並率先混入鬼陣營,給後來的那些馬甲鋪路的話……
還是精靈卡片更為合適。鉑拉和鉑婭這對姐妹的劇本,應該可以調整更新一下了。
俞綺伸著宛如筍似的嫩嫩的手指,戳了戳身邊梅克裡斯安靜睡著的臉蛋。
唔,這麼近距離欣賞自己的馬甲,不得不說——真的超級好看!她忍不住有點上癮,不斷地對著梅克裡斯長滿紅色圖騰花紋的臉蛋戳來戳去。
柔軟的小麥色皮膚,膚質也很好,俞綺頓時越發專心致誌地趴在桌子上,側著臉對梅克裡斯的臉揉來揉去。
直到一個少年急躁又陰沉的聲音響起,“喂。我辛辛苦苦趕回來,你這是什麼懶散的樣子?還有……她就是那什麼外來者?”
俞綺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打了個激靈,抬頭,那雙圓圓的眼睛裡蒙著霧氣似的,“……獪嶽?”
奶聲奶氣的。
獪嶽頓時感覺背脊骨一麻。
……怎麼變得這麼小一隻?
他那些不客氣的刻薄話到了嘴邊繞了繞,半天說不出口,隻好不情不願地咽下去。
其實俞綺相比起一開始的孩童模樣,已是變大了不少。
柔軟的頭發被蝴蝶香奈惠編成了魚骨辮垂在胸前,嘴角翹成了一個甜甜的弧度。
宛然就是在童話裡走出來般的小姑娘,無辜又可
愛。
她知道隻要找準時機對獪嶽示示弱,一擊戳中他的點,獪嶽就不會生氣。
至少不會對她生氣。
所以剛剛趕回來,還是一身風塵仆仆的黑發粗眉的少年,就滿臉凶相地……輕輕抱住了小小的俞綺。
這一年,獪嶽自從入隊後就比誰殺鬼都要積極,很快晉升到甲級隊員,與鬼不死不休的凶狠架勢,惹得他一起行動的同伴都忍不住八卦他的往事。
然後被嘴臭到極點的獪嶽一頓狂噴,訕訕地不敢再問。
——某種方麵來說,在以為俞綺死後,他的脾氣不僅沒有學會收斂,而且還更糟糕了。
俞綺感受到少年過於用力的雙臂與微抖的身軀,忍不住輕輕地伸出掌心,拍了拍他緊繃的手臂。
勒得有些太緊了。
看來是真的很不安唉。
她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腰,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身子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貼住他的肚腹,一本正經道,“好啦好啦~!”
“你看!我好好的回來了呀!完全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小姑娘笑得燦爛極了。
獪嶽睫毛顫了顫,手臂鎖住她,慢吞吞抱了一會兒,而後哼笑著掐住了她的臉,口氣又狂又差,“喂喂,搞清楚一點啊?現在你才是小孩子啊!”
“彆總用這種蠢兮兮的態度來對待我!”
話雖然這麼說,可獪嶽卻完全沒有鬆開她的打算。
深青色的雙眼像是攪混了茶湯,浮上了放鬆的笑意。
俞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乖乖地發出了一個單音,“嗚。”
獪嶽似笑非笑看她,粗眉皺起來,顯得他一種近乎不饒人的刻薄,可分明動作又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這隻是夢境的輕柔。
“怎麼?變成小屁孩就算了,還想向我撒嬌?”獪嶽捏著她的臉,扯起嘴角,“我可不會因為這個就……”
不等他說完,就看到那雙圓溜溜的黑眼像是玻璃珠似的望著他,像是青瓷碗裡放著的黑梅子,浸潤了一層水光。
兩隻小手扒住他。
獪嶽頓時卡殼了,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死死擰著眉抱住俞綺就要起身。
“你帶我去哪?”
“回桃山。”獪嶽不肯看她,目光直視前方,“去看看師父和我妻善逸。”
“
那個家夥這一年因為你的原因,也在悄悄地努力。”
俞綺:???為什麼莫名其妙一股要見家長的奇怪感?
似乎是料到了她要拒絕,獪嶽凶巴巴道,“不許給我說一個不字!不然有你好受的!”
俞綺:“QAQ!”
獪嶽還想用那張壞人臉說些什麼,就被忽然襲來的黑焰逼得抱著俞綺退開一步。
他驚疑不定:“誰!”
梅克裡斯沙啞的嗓音,仿佛沾了冰冷的火焰似的響起。
“想拐小姑娘走?產屋敷都沒這個膽子……你又是哪來的自信?”紅發的矮人嘲諷。
她站起身,仿若一隻伯勞鳥醒來優雅地覓食。
猩紅的披風宛如玫瑰馥鬱地堆積著,微微卷曲的發尾仿佛火燎過,銀灰色的金屬質地眸子,冷冰冰又輕慢地注視獪嶽。
獪嶽當然不甘心就這麼放開俞綺。這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他臭著臉瞪著梅克裡斯,啐了一口,“多管閒事。”
“哈……?”梅克裡斯冷笑著,黑色的火焰仿佛花瓣圍繞,讓她的腳步愈是往前走一步,就宛如要焚燒調所有。
那種灰塵般的陰鬱,混合著朗姆酒般的粗糙烈性。
俞綺被夾在中間,不知所措。
本以為這樣的僵局要僵持好久,卻不想梅克裡斯宛若接收到了什麼關鍵的信息,慢慢眯上了眼睛。
隨後,她笑了一下,“——居然是個熟人。”
她也懶得和獪嶽計較,徑直對俞綺招了招手,啞著嗓子道,“走吧,小姑娘。你應該和小巴奈特說過話了吧?他對你的印象還不錯。”
“如果沒估錯,他的氣息越來越近了,快到了。”
獪嶽正要為自己被忽略而暴跳如雷,卻感覺到懷裡的團子小姑娘伸著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他低頭瞪她,被手摸著肩膀安撫道,“不要害怕啦獪嶽!”
“……誰怕了?!”
“難道不是在害怕我又突然消失嗎w?”
“閉嘴!!!”
俞綺乖巧閉了嘴,然後,麵目陰沉凝著一絲冷鬱的少年終於緩慢放開了她,偏開頭,唇咬得緊了緊,而後很快鬆開。
留了點淡淡的牙印。
他慢慢平靜下來,說:“你想做你的事,就去做。”
獪嶽悶了一會兒,粗聲道,“如果再被你跑
了——大不了下次抓住你就把你兩條腿打斷,拖回桃山。”
俞綺:!!!
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連忙點了點頭,便怕了似的牽著梅克裡斯的手小跑著離開。
獪嶽注視她背影,眉目一點點鬆開,那團久久聚集不散的烏雲,不見了。
真好啊。她回來了。
…………
鬼殺隊今天再次熱鬨起來了,富岡義勇被亡靈用鎖鏈拎在半空中,麵無表情地看著那群幸災樂禍的同事,很不解地開口,“你們笑什麼?”
一個個的,突然這麼開心……是因為看到他回來了嗎?
富岡義勇有些高興。
——他的人緣果然很好。
時透無一郎聽了,不動聲色地翹了翹嘴角:“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其他人接話,“對對對,我們也想起高興的事情。”
富岡義勇:“……?”他感覺到貌似有哪裡不對勁,海藍色的眸子眨了眨,“你們高興的事情,是同一件?”
其他人還是沒憋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亡靈的腳邊垂落著黑色帷幕似的袍擺,走動間露出刻滿黑色梵文的雙足。
慘白的骷髏手掌微微收緊,兜帽拉得很嚴實,十分防備麵前的一群男人。
煉獄杏壽郎熱情又直爽,那雙燕子尾巴似的奇特眉毛動了動,向巴奈特伸手,“唔姆!你就是主公召集我們的緣由嗎!歡迎你的到來,外來者!”
巴奈特如臨大敵地後退一步,“男性,離我遠一點。”
煉獄杏壽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唔?我這是被莫名其妙地討厭了嗎?”
他求知欲旺盛極了,用那雙炯炯有神的貓頭鷹眼盯著巴奈特,“能否告訴我原因呢!是我無意之中冒犯了您嗎!”
巴奈特下頷線收緊,鳥嘴麵具在陽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鏡片下血紅的眼睛裡是**.裸到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僅僅隻是討厭男性罷了。”
時透有一郎一針見血,“可是你不也是男的嗎?”
巴奈特身形一僵,興許是因為惱羞成怒了,身上冰冷的黑暗氣息潮水般彌漫開。
猩紅的彼岸花絲在盛開。
“你話太多了。”巴奈特語氣多了分暴虐,“是想死嗎?”
時透無一郎比哥哥更為敏銳地察覺到了
這份惡劣輕視的殺意,猛地擋在了時透有一郎麵前,青石色的眸子裡儘是棋逢對手的專注。
巴奈特笑得陰冷蒼白,能讓人腸穿肚爛的惡咒藏在舌尖下,還未說出口,熟悉的,沙啞的聲音製止了他,“小巴奈特。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淵。”
梅克裡斯牽著一個鼓著腮幫嚼糖的小姑娘,一步步朝自己的老友走來。
巴奈特怔怔地看著她。
捆著富岡義勇的漆黑鎖鏈一點點鬆開,直接把水柱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濺起灰塵。
險些吃了一嘴灰的富岡義勇及時撐住了地麵,沉默片刻,識相地離巴奈特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