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俄克拉荷馬的寂靜夜(1 / 2)

從休斯敦到俄克拉荷馬,直線距離有665公裡。開車的話需要一個白天,但坐飛機卻用不了幾個小時。畢竟,兩個地方都隸屬於西部。

但由於NBA的比賽結束得非常晚,而且林克還在出租屋內和他的垃圾經理人發生了些不愉快。因此,當林克抵達俄克拉荷馬城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俄克拉荷馬城可不像紐約或者洛杉磯,這兒的淩晨可沒有那麼多燈紅酒綠。一下飛機,林克就感覺四周都靜悄悄的,整座城市仿佛都被寂靜籠罩。

走出機場,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路燈下自己的影子。

現在正值12月,俄克拉荷馬成的平均氣溫隻有2.8℃。雖然比起動不動就零下十幾度的明尼蘇達和多倫多,俄克拉荷馬的氣候十分舒適。但在這寂靜地淩晨,看著自己孤獨的身影,站在街道上的林克還是不禁拉上了外套的拉鏈。

今晚,也許是他穿越過來之後過得最糟糕的一夜了。

“俄克拉荷馬大學醫學院。”攔下一輛出租車,林克用低沉地聲音給司機說出了目的地。

出租車時機總是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觀察後排的林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早先幾個小時,司機還在電視上看見這個華裔球員在為休斯敦火箭作戰。按理說,他不應該會出現在俄克拉荷馬。

本來司機有很多事情想和林克聊,但看見林克似乎心情不怎麼好,司機便也不好打擾。他相信,林克趕回來肯定和那件觸目驚心的事情有關。

與此同時,林克也拿起手機開始刷新聞。關於籃球新聞的頁麵,都被齊克.厄普肖的事情占領。這可能是藍色隊和厄普肖最出名的一夜,但這種出名的方式,卻讓人揪心。

而根據這一篇篇的新聞報道,林克也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今天,在俄克拉荷馬藍色隊主場對陣長島籃網的比賽中,第四節比賽最後40秒。齊克.厄普肖正像以前那樣,兢兢業業地追防自己的對位。

就在這時,厄普肖突然手捂住胸口,麵部朝下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以為厄普肖受傷了,但絕不可能有哪種傷病會讓球員直接暈厥。

裁判和球員們多次呼叫厄普肖無反應後,厄普肖被立馬送往醫院搶救。然後,林克就接到了厄普肖的母親瑪莎的電話。

又看了一遍新聞,林克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腦袋。他不知道,在自己穿越過來之前的那個世界裡,有沒有一個叫齊克.厄普肖的家夥在籃球場上突然心臟驟停。

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林克敢肯定的是,無論厄普肖最終有沒有挺過難關,他都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過往雲煙。因為作為一個穿越者,林克可從不記得自己在2010年的12月,聽說過一個叫做齊克.厄普肖的球員。

根本沒人知道,有一個26歲,為了NBA夢想而努力拚搏的職業球員,倒在了籃球場上。根本沒人知道,齊克.厄普肖是一個多優秀的家夥......

林克熄滅了手機屏幕,沒再繼續看關於厄普肖的新聞。他可不想自己的情緒,在見到厄普肖家人的那一刻崩潰。

※※※

“林克,我的孩子,我不知道齊克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林克見到厄普肖母親的那一刻,這個無助的黑人婦女一下就撲到了林克懷中。

林克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一夜沒睡,而且才剛剛被NBA掃地出門,並炒掉了自己的經理人。

但此時,看著躺在病床上一直戴著呼吸機的厄普肖,林克突然覺得自己的事情壓根不值一提。

“沒關係,瑪莎。齊克不會有事的,現在的醫療水平很發達。你不用擔心,我願意擔負他的所有醫療費。”

厄普肖曾經為林克做了很多,但此時林克卻不知道自己能為厄普肖做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這個本已經足夠艱難的家庭分擔一些經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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