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
沈天南麵帶微笑地看著我,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白皙的手指,乾淨的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記。
此時,他十指交叉,用一種非常輕鬆的姿態跟我交談著,仿佛我才是他眼中的那個罪犯,而坐在我麵前的沈天南是審訊的人。
“葉警官,不知道你有沒有學過心理學呢?”沈天南突然間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這種情況之下,不是我應該詢問他才對嘛,於是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色平淡地說:“我是一個警,察,又不是心理學,家學心理學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但是並不代表我的這雙眼睛,能夠讓任何一個罪犯從我的眼前逃脫。”說到這裡我正色了幾分,就這麼平淡地注視著沈天南這種人,就是要跟他玩心理戰,假如在心理戰這方麵我就已經贏了沈天南,那麼對方也沒什麼可說的。
“看來葉警官在這方麵還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難道沒有人跟葉警官說過,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講究證據跟線索的嗎?”
“我記得你們當警,察的人都最重要的是線索,為什麼會三番兩次的傳喚我的警句,然後又沒有什麼作為,我可不可以懷疑葉警官的工作效率問題?”
說到這裡倒是讓沈天南覺得有些好笑,此時就用這一種半笑不笑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在麵對沈天南的時候,則是認為這個對手還真是挺厲害的。
“沈老師不愧是一個當老師的人,在說話做事情這方麵還真的就是牙尖嘴利,不是任何人能夠比得了的,看來要是不拿出一點真實的水平,可能省老師真的認為我們當警,察的人全部都是廢物?”
說到這裡我就把那些線索全部都給擺了出來,放在了沈天南的麵前,再加上當時趙敏敏死亡的現場,還有這些諸多的證據,完全都已經指認到了沈天南的身上,我不相信在這個時候,沈天南還能夠有機會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這些能夠證明什麼,隻能夠證明當天晚上我到達了學校而已,難道還能證明我殺害了趙敏敏嗎?你們真是太可笑了,僅僅隻是因為這些片麵姿勢就能夠去指控一個人嗎?”
“你不是說自己並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嗎?怎麼如今又承認你來過學校了,看來沈老師還真的是不配為人師表,說話前後不一,你自己說話難道都沒有一點點的分寸嗎?”
在這之前我在審問沈天南的時候,沈天南根本就不承認自己來過學校,而是說當天晚上跟妻子在度假村從來沒有離開過,現在沈天南突然間又說來過學校並不代表自己殺了人,建厚豈不是很衝突?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審訊記錄應該還在,如果沈老師想聽一聽,我們可以把錄音給拿出來……”
聽到我這麼說之後,沈天南這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後輕輕的一笑,裝作漠不關心的回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