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一臉無奈,“我覺得你的‘提醒’,本質上是嫉妒。”
“蘇菲,你就非得把人往陰暗的方向想?假如有品行不端的女人和顧淩走得太近,我作為同事提醒一下,有問題嗎?換成江楠也是一樣!”
“他倆真的就隻是忘年交。”說完,蘇菲拿上自己的包走了,準備去安慰一下江楠。
我自言自語道:“鬼才信!”
直到下午三點,蘇菲和顧淩先後打完了,兩人口乾舌燥,顧淩點了奶茶和燒仙草的外賣來潤潤喉嚨。
“要死了都!”
三人都餓壞了,蘇菲拿飲水機裡的熱水泡了三碗麵,顧淩接過自己那碗,他看見蘇菲泡的是超辣的火雞麵,咂舌道:“你也太能吃辣了。”
“嘿嘿,無辣不歡。”
“你知道泡麵怎麼最好吃嗎?”
顧淩從小冰箱裡拿出一包芝士片,在自己泡好的麵上麵鋪上一片,芝士遇熱很快融化了,然後再撒上捏碎的海苔片,泡麵瞬間有了一股彆致的香氣。
“你也要嗎?”顧淩問
“不要!”蘇菲一臉嫌棄,頭一次見到這種吃法。
那邊,我的電話也打完了,端上自己那碗泡麵,早就饑腸轆轆的他吸溜溜地吃上一大口,說:“一千人的資料全部收集到了,過來篩吧!”
“能不能吃完飯再做?”蘇菲說。
“凶手可不會等,一邊吃一邊做。”
兩人隻好抱上自己的泡麵碗,回到位子上,顧淩在電腦上草作著:“篩掉其它血型,剩下340人,男性占190人,這裡麵身高達標的6,4人,還是好多……”
“放到牆上!”我說。
看著那一排陌生的名字,蘇菲說:“有沒有可能凶手撒謊了,在問血型的時候就故意報錯?”
“如果這樣想的話,案子就不用查了。”我道。
“其實我昨晚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蘇菲用紙巾擦了下紙,“凶手麵臨一個非常明顯的困境,一旦被識破犯罪動機,警方就有一個明確的範圍可以調查,並且這個範圍會不斷縮小。殺害新的目標,就意味著凶手的預期目的沒有達成,一旦他停手,就等於告訴我們,他在這次接受器官的人裡麵。”
顧淩說:“而且考慮到凶手是患者,在做完手術之後,以他那時的身體狀況也必須停手。”
我思考了一會,“你是凶手你會怎麼做?”
蘇菲回答:“放煙霧彈,比如多殺一個計劃外的人,乾擾警方的調查範圍。”
我搖頭,“但你忽視了每一次殺人,凶手都處在暴露的危險之中,目擊人、監控、現場痕跡都會讓他暴露,以這種暴露的風險為代價來乾擾調查,本身是很不理智的,我們已經做過凶手的畫像,他是個理智,受過良好教育,且思維縝密的人。”
“正因為凶手是個理智的人,所以他肯定會考慮反偵查。”
“你這個呀,純粹是想太多,凶手可沒有這種上帝視角,繼續篩查!”我結束了這個討論。
顧淩說:“這裡麵學曆偏高,又急需移植胰腺的人有13個。”
“一個個查!”
“我吃口麵,方哥你來。”
顧淩把座位交出來,我坐在電腦前使用警方的關聯查詢,當篩到當中某一個人的時候,蘇菲說:“我好像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