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案子了,早就火化了,當時兩地警方根本沒想到這是連環謀殺。”蘇菲說,“對了,一名護林員在案發前一日遇上一名可疑男子,他完全回憶不起長相,就記得是個很斯文的年輕男子,胸前掛著一部單反相機。當時天色已晚,護林員叫他趕緊下山,男子唯唯諾諾,稱他上山拍完夕陽就走,並掏出一瓶礦泉水請護林員喝,警,察調查的時候護林員嚇壞了,假如他當時喝了那瓶水,可能被綁在樹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搜索結果,“那座山沒有開發成景區,死者獨自上山應該不是偶然,可能凶手和她之前有過接觸。”
蘇菲說:“警,察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查不出來。”
蘇菲點了下鼠標,第三名死者的照片出現在牆上,就是之前馮隊給他們看的那張,頭一次見的江楠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第三名死者,女性,27歲,張家界!她被殺害之後綁在山頂上的欄杆上,因為那裡人流量大,信息很快就走漏了,當地警方大力偵查,排查當天遊客兩千多人,最後不了了之。”
我說:“第三起命案簡直是登峰造極,在人流量那麼大的景區殺人,然後全身而退,犯罪風格已經完全成形。”
蘇菲看著卷宗,“馮隊給咱們的資料上標注了一行小字,第三起命案開始,凶手使用的繩結變了,另外和第二命案之間間隔了一年左右。”
蘇菲繼續解說下一張照片,“第四名死者,男性,54歲,懷化萬佛山,同樣是景區,手法和第三起如出一轍!略有不同的是第四名死者是從背後被刺的,凶手在殺害死者之後,在胸前又補了一刀。”
我評論道:“他很在意這種展示效果,人被綁著,胸前血淋淋的。”
顧淩說:“是不是有一種犧牲的意味在這裡麵,中世紀被迫害的教徒,也會像這樣被綁在路邊示眾。”
“他很喜歡高處。”蘇菲說,“第五次作案是今年九年份,宣城太極洞,那邊有許多洞窟,但他選擇的卻是一座山頂。第五名死者是女性,42歲,是當地一名導遊。”
一陣沉默後,江楠感慨,“祖國的名山可真多呀,這些我都沒聽說過。”
蘇菲說:“哈哈,我也是,這邊的龍泉山我都沒爬過,這趟出差估計有的辛苦了……我們先去哪?”
顧淩說:“我可不可以提個意見?”
我說:“隨便說唄!”
“我們有必要非得去現場嗎?命案都是好久以前的了,現場什麼也不會留下,去了那裡除了感受一下,啥也做不到,不如就在這裡慢慢研究這案子吧!”
我搖頭:“研究能研究出什麼呀,就盯著這些死者的照片能看出凶手的名字?查案必須得去現場,必須得問周圍的人。”
“該問該查的,當地警方早就查過了,我們去真能有新發現?”顧淩有點疑惑。
“不去看怎麼知道。”
蘇菲說:“馮隊叫我們去現場,目的也是叫我們身臨其境地感受一下罪犯的心理,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殺人,他對死者有什麼偏好,我們對他了解得越多,抓到的可能性就越大。”
江楠說:“我覺得應該去第二起命案那裡,既然有人目擊到了,再仔細問問,沒準能掌握更多線索。”
顧淩想了想,說:“要不先去萬佛山,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