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說,“我可以肯定一點,凶手站在這裡,他的死本能被激發出來,他有一種強烈的要破壞、要殺戮的衝動,這說明他在平時被壓抑得特彆厲害,他和李白是有共通之處的,隻有在特殊的場景他才能釋放出自我,通過殺人來尋求快,感。由此推測,凶手有過嚴格的家教,從小被教訓不要亂發脾氣,他是周圍公認的老實孩子,另外獨自一個人出來,時間和經濟寬裕,說明他從事的多半是自由職業,但他的事業並不順利,也許還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據此推測,他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
聽著蘇菲侃侃而談,我覺得有點道理,江楠拍著手說:“哇,月月好厲害,就站在這裡就能聯想出這麼多。”
“這就叫作犯罪心理畫像呀!我們對他了解得越多,越能揣摩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蘇菲笑道。
“我們現在不要老考慮前人查過哪些沒查哪些,也許真凶早就出現過,卻被忽略了,第一起命案一定要仔細調查……死者不是個銷售經理嗎?認識他的人未必是他的親人朋友。”
蘇菲歎息一聲,幾句話讓他們的工作量呈指數上升。
顧淩說:“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是隨機殺人,凶手晚上埋伏在這裡,也許他埋伏了好幾晚,才等到死者。”
我正在沉吟間,注意到山頂還有其它人,幾人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有個女人站在另一邊的護欄邊,憑欄眺望遠處。
“不會是尋短見的吧?”顧淩小聲說,那女人個子很高,肩膀也很寬,一頭披肩長發,她穿著一條綠色的布藝裙,以山上的氣溫來說,她穿得實在太少了。
我走過去,道:“不好意思,打攪一下。”
“啊?”女人轉過臉,一陣慌亂。
“天馬上要黑了,山上不安全,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下山?”
女人撩著頭發,說:“謝謝,我隻是心情不大好,一個人來看看風景。”
“我們是警,察,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女人一愣,笑了,“您不是誤會成我要尋短見了吧?不是的不是的,我就在下麵的民宿工作,經常一個人上山來看風景,我特彆喜歡看這兒的夕陽……你們在這乾嘛呢?查案子嗎?”
“對,你知道嗎?”蘇菲走過來,她聞到女人身上有一股氣味。
“知道啊,是兩年前的那案子,死者當時還在我們那住過,警,察來了一批又一批,你們已經是第五批了。”
“警,察找你問話了嗎?”
“問了。”
“你叫吳翠翠?”蘇菲想起口供記錄上的名字,提到一名民宿的經營者。
“不是,吳翠翠是我姐,她是民宿的老板,我叫吳倩。”
我又問:“要和我們一起結伴下山嗎?”
“不用,謝謝,我對這一片很熟的,你們早點下山吧,天黑了不安全。”
吳倩執意不和他們一起走,於是五人趁天還沒完全黑趕緊下山,山道上裝了些指示燈,亮度隻能充當黑暗的路標,好在顧淩帶了手電筒。
抵達民宿之後,我說:“我先下山,看看狗能不能帶上來,要是不行我就在山下陪它。”
“你等下……”蘇菲跑進民宿買了一個旅行用的編織袋交給他,“要不要這麼耿直啊?訂好了房間不住,你把你兒子裝袋子裡麵,悄悄帶進來唄!”
“人家老板願意讓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