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傷害罪,被判了六年。”
上麵顯示是去年坐牢的,在他坐牢之後發生了後三起“憑欄客”殺人案,也就是說,這人可以從嫌疑名單上剔除掉了。
盯著文件上的照片,我發現一件事,指著王秀才的右耳說:“這是怎麼回事?”
楊警官說:“應該是跟人家打架打的吧!”
我把其它幾人叫來,在電腦上翻看竹榻村村民的戶籍資料,看照片發現好幾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右耳上都有一個燙傷,我說:“這八成是某種小團體的標誌,我就接觸過犯罪團夥在手上紋一模一樣的紋身,更誇張的是國外有個‘天啟少年團’,在舌頭上紋數字來表示他們在團夥中的地位。”
“升職了怎麼辦?把數字削了重新紋?”蘇菲吐槽。
“我怎麼知道?”我攤手。
我問楊警官,竹榻村是不是有什麼小團夥呀,楊警官說:“我們聽說那邊是有一幫混子,整天不務正業,到處滋事,曾經有一回這幫小子因為屁大點的糾紛和鄰村械鬥,可是後來取證卻很困難,連被打的人都矢口否認,隻能象征性地逮捕幾個,拘了幾天……鄉下的事情我們也是鞭長莫及。”
“王秀才是怎麼進去的?”
“他呀,也是鬨得太過分了,在家打老婆,老婆受不了回娘家去,他去老丈人家鬨事,扇老丈人的耳光,賴在那不走,一家人被他折磨得要死要活,後來丈母娘被逼得喝農藥自殺。是他老婆的弟弟跑來報的案,這才介入調查,但是村裡麵都是沾親帶故的,取證非常困難,官司打了半年,這才判了個重傷害罪。”
四人一陣錯愕,吳倩口中的王秀才是個很會來事的農村小夥,看上去挺敦厚,哪知道他還有這種過往。
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
蘇菲說:“看來死者是小團夥中的一個人,我們明天去竹榻村調查吧!”
我對楊警官說:“我的狗能在這裡寄養幾天嗎?”
“好啊,沒問題,你們替我們破案已經是幫了大忙了,這點小事不算啥!”
“也不是替你們破案,屍體既然是我們撞上的,沒有不管的道理。”
“要不要我派幾個人跟你們一起,四個人可以嗎?”
蘇菲說:“小案子而已,不用派人了。”
隔日一早,四人驅車來到竹榻村,進村之後碰到一個坐在樹樁上抽煙鬥的老大爺,我在手機上翻出死者的照片上前詢問:“你好,請問這個人是村裡麵的嗎?”
老大爺目光空靈,我喊了三遍,愣是一言不發,好像根本聽不見似的,我隻得無奈地放棄。
另一個村民看了照片之後,說:“這好像是老吳家的兒子,這照片怎麼閉著眼睛呀?”
“他家住哪?”
村民指了一個方向,“不過他家就他一個……他是不是死了呀?”
“是的。”
“老吳兒子死了呀,怎麼死的,誰乾的!?”村民驚訝萬分。
我拿“我們正在調查”敷衍過去,一轉身,村民就跑到鄰居家說去了,這在平靜的小村裡絕對是個大新聞。
“得,一會功夫就全村都知道了,比轉發朋友圈還快。”蘇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