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應該控製一下情緒。”我說。
“不是的!”蘇菲抬頭,眼角有淚光閃爍,“那不是情緒的問題,是我的黑暗人格,是我這口鍋下麵燃燒的火焰,我可以蓋住鍋蓋,或者往裡麵加水讓鍋不沸騰,但那都沒有用,火一直都在燃燒!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我就會暴走!”
我似懂非懂地說:“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把火熄滅了。”
“葉哥,你不懂心理學就彆亂說。”顧淩道,“菲菲,我能理解,那是你的底層人格,是你的心理能量,你愛笑愛鬥嘴,嫉惡如仇,思維敏捷,全部源於此,但它的負作用就像今天這樣,對吧?”
蘇菲點頭,“回想剛才的一幕,我真的好害怕,就像變成另一個人一樣。”
“這是……心理問題嗎?”我問。
“菲菲,要不以後我們相互做做心理會談?”顧淩建議。
江楠站起來,來到蘇菲麵前,把她抱住,拍打著後背安慰:“沒事了,我們能理解你。”
被抱住的蘇菲閉上眼睛流下眼淚,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說來說去,都比不上一個擁抱管用,這才意識到蘇菲需要的隻是一點安慰。
抱了一會,蘇菲擦著眼淚說:“我沒事了,我自己能調節,畢竟我和自己的黑暗人格相處這麼久,比誰都了解它……檢討我會交的。”
蘇菲站起來去洗把臉,廚房有個水池,大姐正在裡麵煮餃子。
蘇菲一走進,突然聞到一股味道,嗅著鼻子尋找氣味源頭,發現它來自一張桌子。
她把三人叫起來,說:“這個氣味,和炕洞裡的氣味一樣!”
大姐說:“這桌子才刷的桐油呀,怎麼了?”
“桐油?”
“就是桐樹果實榨的油,家具上一般都刷這個,能防蟲。”
要討論案情,他們主動回避了大姐,來到外麵,江楠說:“我記得桐油是有毒的,倘若誤食了之後會惡心、嘔吐、頭疼,嚴重的會痙攣……可是桐油的毒性,光是吸入的話,不足於致死呀,除非長時間大量地吸入!”
“長時間大量吸入?”蘇菲沉吟著,“除非死者呆在炕洞裡麵,可他為什麼要呆在炕洞裡麵?”
“打,飛機?”顧淩說。
三人朝他看去,顧淩解釋說:“你們不是說,死者在死前曾多次射.精嗎?那麼窄的炕洞他能和誰發生性,行為啊,隻可能是自.慰嘍!”
“可那是彆人家呀!”江楠說,然後突然明白了,“他在偷聽炕上麵夫妻的活動,自己在下麵自.慰?我的天,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