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大的。”顧淩說。
“也不夠大,也就是衛生間的麵積……”我沉吟著,“不對,應該還有周圍牆壁要遮蔽……殺人現場得有多小?”
蘇菲說:“我覺得應該不止一塊薄膜吧?凶手不想留下血跡,肯定牆壁全部貼滿了,他隻是在搬運屍體的時候,拿其中一塊包裹屍體。”
顧淩說:“總覺得有點多此一舉,這麼大一塊薄膜把人裹得像木乃伊一樣,如果說害怕弄臟汽車,可是車是死者的呀,凶手棄了屍又要處理薄膜,真的非常不經濟。”
這些話提示了蘇菲,她陷入沉思,“也許我們想錯了薄膜的作用……”
我拿起屍檢報告又仔細看一遍,發現一個細節,“這個刺入角度怎麼這麼歪啊,死者吸入了肌鬆劑,應該是躺著中刀的……”我拿起桌上的筆筒和筆比劃著,“創麵也有點奇怪,不像其它的案件,感覺像是砸進去的?”
“砸進去?”
“切過凍肉嗎?一大塊凍羊腿,切是切不開的,得用厚背菜刀架在上麵,用重物砸擊刀背。”
蘇菲說:“你說的那是切,倒可以理解成像冰鑿那樣刺進去。”
“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刀傷。”我搖頭,想不明白凶手為什麼要采取這種姿勢,難道他的手有殘疾?
江楠突然問:“今晚還去蹭飯嗎?一想到我們要查他們,還吃人家的飯,就有點過意不去。”
“蹭飯?”我狐疑地看向幾人。
蘇菲解釋:“我們在他妻子鄒文靜家裡吃了兩天飯,鄒文靜挺喜歡阿楠的……今晚買點菜去吧?”
“吃著飯,問‘你以前是不是被苟賊侵犯過’,不覺得奇怪嗎?”江楠苦笑著說。
“這種問題,的確不怎麼好聽,但肯定要問的……我倒是好奇,這樣的事情假如發生在你們身上,會演變成殺人動機嗎?”蘇菲詢問兩位男性。
顧淩說:“男人都有占有欲吧,應該是不能忍。”
我說:“這件事發生在孫培堯還未出名的時候,也就是兩年前,我比較奇怪的是,這兩年他是怎麼忍過來的?按理說時間隻會慢慢淡化仇恨,為什麼要拖到兩年之後?”
蘇菲說:“也許他就是一個擅長忍耐的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江楠說:“呃……我比較好奇,鄒姐姐是怎麼妥協的,當初孫培堯並沒有出名呀,是孫培堯在社交場合得罪前輩,鄒姐姐卻成為還債的人,這種事很不公平吧,她為什麼要接受?”
一陣沉默後,蘇菲說:“要說是愛丈夫,丈夫接受了這種條件,兩人還能和平共處都已經是奇跡了。”
轉眼到了晚上,四人來到鄒文靜家,在門口的時候顧淩說:“我來問吧!鄒文靜對你倆比較親近,我的話大概能客觀一點,有些話也問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