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把手機遞給蘇菲看,他剛剛聽到蘇哲這個名字的時候,發短信叫顧淩查詢了一下,和孫培堯上同一所小學的蘇哲的下落。
結果顯示:此人失蹤兩年。
“你還殺過其他人嗎?”
孫培堯搖搖頭說道:“彆問了,你趕緊給我判刑,必須是死刑,而且要儘快執行!我再拜托你一件事情,把我的遺產妥善交到我妻子手中,我在老家有套房子,桑海有兩套,還有些存款,以及兩輛車,能賣的賣錢,讓她帶著兒子改頭換麵,重新生活。”
“那不是我的工作內容。”
“那我就換人!”
律師尷尬地推了下眼鏡,不知該怎麼勸他。
蘇菲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你殺過其它人嗎?我想你應該殺過其它人!”
“蘇哲。”孫培堯平靜地回答。
隔著牆都能聽見外麵的震動聲,警,察們驚訝極了,沒想到居然又挖出一樁案子。
“兩年前?”
“是的,兩年前,我獨自去高嶺遊玩,見到了蘇哲,老同學見麵,寒暄、吃飯、喝酒,他對自己當年欺負我的事情感到很愧疚,問我這些年怎麼樣,有沒有原諒他,還說什麼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微笑著說早就過去了,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的打鬨,可我心裡明白,那件事是永遠過不去的,它給我造成的影響讓我的一生都改變了。我們一起登山,就像一對好哥們,徒中蘇哲失足差點摔下石階的時候我還拉了他一把,傍晚時分,蘇哲站在高嶺的頂峰笑著跟我說,看呐,多麼壯闊的景象,生活中那些瑣碎的煩惱和這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在心裡說,你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你是施暴者,你才可以超然物外地說出這種話。
“那時山頂上隻有我倆,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我要讓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推他下去的時候我非常清醒,他慘叫一聲,不知道喊了一句什麼,然後他就消失在雲海裡麵,我有點遺憾,沒看見他粉身碎骨的樣子。”孫培堯微笑,“我的童年噩夢就這麼消失了,像一粒糖掉進牛奶裡麵,掉進高嶺的重山峻嶺中,可能到現在都沒人發現他的遺體吧!可是……”
孫培堯搓著手掌,話峰一滯,他吞,咽一口唾沫,“在我殺掉他之後,突然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
“是誰!?”蘇菲不由緊張起來。
“我不認識,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居然沒發現他一直站在杉樹的陰影下麵,他說:很利索,朋友!我嚇壞了,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人也推下去,但我卻笑著跟他解釋:是個混蛋,小時候經常欺負我。那人點頭,說:確實該死,天不早了,趕緊下山吧,晚上這裡不安全。下山的時候我的腿都在打顫,一直在想,他認出我了嗎,他會報警嗎?”
“你不記得他的長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