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孫疏呢?”蘇菲沉吟,“他的氣質……讓我感覺很像‘憑欄客’。”
“我查了他這幾年內的身份證使用情況,沒有去過幾個案發地點。”
我也說:“我也詳細問了導遊,他確實一直在跟團。”
“唉!”蘇菲發出一聲歎息,又一次失之交臂,“憑欄客”簡直就像躲在暗處的鬼魅一樣。
這時顧淩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一看,是一封郵件,來自手機的供應商,他激動地說:“範平電腦上被刪除的郵件找回來了!”
大家激動地湊到一起看,郵件的內容和大家推測的一樣,範平擔心自己遭到滅口,寫了一封給媒體的信件,裡麵附了一張圖片,隨著照片一點點加載出來,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是一張男人的臉,有點似曾相識,當他的名字出現時,眾人不禁目瞠口呆。
“王秀才!”我錯愕地說,“真的是王秀才,一號‘憑欄客’就是他!”
“可他現在在藍昌坐牢。”
“那我們就去藍昌!馬上動身!”
某看守所,孫培堯戴著手銬被管教押到了會見室裡,裡麵一名著裝整齊的女子已經等待多時。
“你好,孫先生。”隻見對方伸出手跟他握手,“我姓李,這是我的證書。”
孫培堯看了一眼對方的給的高級心理谘詢師證件,點頭,“大家都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吧?”
“你誤會了。”李醫生笑著說,“我隻是被委托來評估你的精神狀況的,這也可以作為出庭的證據。”
“你說,如果證明我是瘋子,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在看守所呆了一陣子,孫培堯的語氣透著一種淡漠。
“可能會送到精神病人特殊病房,或者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這些將來會由法庭來決定,當然,通過初步接觸判斷,我相信您沒有精神疾病。”
“對我來說還真不是好消息啊!”孫培堯苦笑。
“我們先把這個量表做了好嗎?”李醫生遞過來一遝A4紙打量的精神問題測評量表和一根鉛筆。
這次是特殊會見,並不限定時間,孫培堯可以從容地填寫量表。
一道道的專業問題讓他感覺很枯燥,隨意地勾選著選項。
做完量表,李醫生將其收進一個信封,又拿出幾張照片,“我想對你再做一個映射測試,我會隨意地給你看些照片,你把它們編成一個故事。”
“那有什麼意義嗎?”孫培堯慢吞吞抬起眼皮。
“了解自己的精神狀態,這就像體檢一樣……”
“讓我更健康地接受法律製裁?”
“……”
“好啦,我為難你了,開始吧!”
李醫生給孫培堯看了三張照片,分彆是花朵、女孩、狗。
孫培堯想了想,回答:“女孩把狗殺了,埋在地裡,第二年春天屍體上開出一朵花,看見花之後,女孩瘋了……我能得幾分?”
“沒有什麼標準答案,隻是一個測驗。”李醫生微笑,“我們再看下一組。”